“那個,我家很小,吃飯也沒什么太新鮮的,就是家常便飯那種,你別嫌棄?!焙孟駛€第一次帶私定終身的人回家見父母的傻小子,姚赫揚(yáng)抓了抓頭發(fā),清了清嗓子,半天才接著說,“估計,我叔……呃,我爸,等成澈從學(xué)?;貋?,會跟他說這事兒,到時候成澈應(yīng)該能幫著給解釋清楚吧?!?/p>
“你說的已經(jīng)挺清楚了?!?/p>
“是嗎,我覺得我還什么都沒說出來似的?!?/p>
“誰跟男的會用‘親密’這個詞兒啊。”
“哦……”
“再說,要是帶普通朋友吃飯,至于說得這么磕磕絆絆么。”
“也是?!庇悬c(diǎn)兒沒轍的鄙視了自己一下,姚赫揚(yáng)覺得對方說的絕對有道理,是啊,要是帶普通哥們兒回家蹭飯,連招呼都不用打的吧,就好像原來跟車明那家伙……
想到車明,姚赫揚(yáng)突然想不下去了。
“那個……車明,辭職了。”
“我知道?!?/p>
“西隊說的?”
“嗯?!?/p>
“哦?!?/p>
“你后來又見過他嗎?”
“沒有,他不見我。”
“他是不想讓自己顯得那么可憐吧?!陛p輕嘆了一聲,西靜波借著飛機(jī)起飛后暗下來的燈光,悄悄握住了對方的手,“早晚他會再跟你恢復(fù)成哥們的?!?/p>
“但愿吧?!币哺鴩@了口氣,姚赫揚(yáng)略微向后靠在柔軟的座椅背上。
偷偷感慨著“頭等艙果然舒服到過分”,他暫且收起凌亂的思路,緩緩閉上眼。
從北京,到重慶,短短兩個半小時,由云端再降落到地面,已是完全不同的景致。
從機(jī)場大廳里走出來,幫對方提著那“果然的”拉桿箱,兩人一起上了出租車。
西靜波令人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用那原本就屬于他最初“母語”的方言交代了酒店的位置。
司機(jī)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那茶色頭發(fā),窄鼻梁白皮膚的男人,兩人之間,就開始了姚赫揚(yáng)頂多聽得懂一半的對話。
對話持續(xù)時間并不長,中間斷斷續(xù)續(xù),聽著似乎是在確認(rèn)最便捷的路線之類,等到車子一直上了高速路,交談才結(jié)束。
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