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風(fēng)口站著?若是有事讓丫頭過來說一聲就是,穿的這樣單薄的跑出來,不怕凍著么?”一如既往的語氣,溫?zé)岬氖謸徇^臉頰眉角,與往日恩情甚濃時并無不同。
姜柒柒的眼睛突然就紅了,她不知該感動還是悲哀,這個男人,這樣誘人,又這樣可惡。“您不怪妾嗎?”
“本王做成一件大事,你在其中起了關(guān)鍵作用,該謝你,為何要怪?”這樣的一句話,慕容亭云只字未提姜柒柒的所作所為,卻已說出了全部。
姜柒柒上前一步,“可是妾……”
“謹(jǐn)言?!蹦饺萃ぴ拼驍嗨?,大掌握住她冰涼的小手,拉著慢慢走入書房,“為了你的三個孩子,也是本王的孩兒,什么都不要說,埋在心底爛掉,本王當(dāng)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p>
姜柒柒跟著他的腳步行進(jìn),眼睛片刻不移地看著他的臉,“妾犯了大錯?!?/p>
“你在王府里為闌兒擋了那么多注意力,算是將功抵過了。你實(shí)在算不得聰明的人,這些年你盜去的那些東西,于澹臺斐并沒有什么大的用處,你該感謝自己的遲鈍,撿回了一條命?!?/p>
因?yàn)椴宦斆鳎瞪诞?dāng)了這么多年擋箭牌,為身邊沒有一個人知曉自己的秘密而慶幸;沒有辨別出消息的真假,直接送回了齊國;見到酈清妍手上鏈子時沖動地想要取下來,確定是否真的是溫闌用以確認(rèn)少閣主身份的那條。
因?yàn)椴宦斆?,姜柒柒問了接下來這句話,“王爺,您寵了妾那么多年,在您心里,可有半分位置屬于妾?”
慕容亭云笑的很溫和,一個溫闌天天看都要膩死了,姜柒柒卻是第一次見的笑容。慕容亭云指著自己的心口,“這里,從來只有闌兒一個,過去,現(xiàn)在,未來,直到我死了,都不會有別人。”
這也是慕容亭云第一次在姜柒柒自稱我。
姜柒柒看著自己從進(jìn)了書房就被對方松開了的手,殘留的溫暖正在消散,寒意重新順著指尖爬上來,有種無形的凄涼。
“妾知道了。”
“你還是王府里最受寵的人,行事仍像往常一樣便可。”
“嗯。”
“回瀟湘閣去吧,過幾日本王得空了再過去看你?!?/p>
“好,妾告退?!?/p>
姜柒柒離去的身影真是有些萬念俱灰的味道,慕容亭云只是看了一眼,便又低下頭忙自己的事情。
估摸著姜柒柒走遠(yuǎn)了,溫闌才從里間轉(zhuǎn)出來,站到書案邊,將袖子拉高了一截,為慕容亭云研墨,緩緩問道,“你猜她回去后會做什么?”
“總不會尋死,聆暉的腿還沒好,她舍不得死。”慕容亭云正在寫一份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