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煩先生幫我按著人?!庇謱ι党梢粓F(tuán)的茗尹茗苔道,“人都要進(jìn)來了,你倆還不快去!”
兩人弗一離開,衱袶抬手在容瀲后脖頸上一砍,人就暈了過去。
酈清妍:“……”
貌似這樣的確省事很多。
容瀲的母親是修國公秦家上一代庶三女,嫁進(jìn)容府做了正夫人,上了年紀(jì)后偏愛佛理,為兒子祈福,性子是最溫和的。平日不怎么離開她的院子,今日大丫頭熬了一盅血燕燕窩,很是滋補(bǔ),便想著讓寶貝兒子也吃一碗,親自帶人送過來,不過為了瞧一瞧他忙不忙,身子還能否如他所說,一切安康罷了。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沒走到容瀲的屋子,就聽見了奇怪的話,若沒有猜錯,屋子里肯定有女人在。然后常跟在容瀲身邊的兩個孩子把她攔了下來,抓耳撓腮憋出一句,“公子和一位小姐,在里頭談生意?!?/p>
屋里的酈清妍聽見這句,銀針差點扎偏。抬眼看見大刀闊斧坐在一旁閉目養(yǎng)神的衱袶,隨時準(zhǔn)備著若是容瀲醒過來,便再給他一個手刀。
真該讓衱袶去攔人,酈清妍無比后悔地想。
秦氏疑惑,“談生意就談生意,為何要把門窗關(guān)得死死的?又為何不讓我進(jìn)去?”
茗苔接不上話,茗尹只得半真半假胡謅,“因為這個小姐突發(fā)興致,說是略通醫(yī)理,正在給公子瞧腿?!?/p>
秦氏露出奇怪的表情,“剛剛不是說在談生意,怎的又變成了瞧腿,這位小姐究竟是何方人士?”
“呃……是個大夫,偶爾也做點生意?!?/p>
本來害怕且緊張,看到流出那么多黑血又特別心疼的的茗痕聽見這句,也沒忍住笑出來。這兩個家伙,在外頭口齒伶俐的不得了,一到夫人面前,就整個焉了,什么話也接不上來。
“你們兩個讓開,讓我進(jìn)去見一見。孤男寡女的在里頭,像什么話?!?/p>
容瀲此刻的狀態(tài)異常慘烈,讓她進(jìn)去了,視覺沖擊過大,難保會受刺激。另一個可能是因為情況太慘,讓夫人以為酈清妍是在害容瀲,強(qiáng)行阻止,后果說不定更為嚴(yán)重。
茗尹眼珠一轉(zhuǎn),急中生智,身子前傾湊到秦氏面前,一陣嘀咕。
秦氏眸中驚訝和喜悅交織,“果真?”
茗尹退回去,“依小的所見,確實如此。所以,夫人還是莫要進(jìn)去打攪?!?/p>
秦氏想了想,似覺有理,又隱隱有什么不太對,不過這點不對和突如其來的喜悅相比實在算不上什么。她仔細(xì)聽了聽,“若如你所說,怎的這會兒半點聲音也沒有,而且,既然要留他們獨處,你倆又怎的會從屋里出來?”
茗尹大約是堅定了要將謊話貫徹到底的信念,面不改色道,“小的和茗苔剛送了少東家要的上好宣紙進(jìn)去,此刻沒聲音,大約是腿瞧完了,在寫字或作畫?!?/p>
秦氏又想了想,知意地笑了起來,做了讓茗尹跟上的動作,走到院子門口,遠(yuǎn)離了屋子,才問道,“那位姑娘樣貌如何,姓甚名誰,言談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