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說是作為先生應(yīng)當(dāng)支付給晨鳴少爺?shù)膿狃B(yǎng)費(fèi)?!?/p>
“他沒要您的財(cái)產(chǎn),也、也不要晨鳴少爺?shù)膿狃B(yǎng)權(quán)?!?/p>
電話那頭的助理汗流浹背,抬手擦著額頭。
畢竟也是跟沈?qū)幭娺^世面的,豪門秘辛也知道不少,就沒見過哪個(gè)人離婚離得這么干脆利落的。
旁人離婚,恨不得從對方身上扒下一層皮。
陸先生可好,自己一聲不響地就走了。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在乎,還是太“無能”。
助理思索間,沈?qū)幭獟鞌嗔穗娫挕?/p>
她攥著手機(jī),久久不能回神。
不明白對她來說明明過得好好的婚姻,怎么就突然破裂了?
沉默許久,她呼出一口濁氣,不知道是問自己還是問空氣。
“陸景時(shí),你究竟有什么不滿的?”
正想著,書房的門被推開一條小縫。
陸晨鳴探頭探腦,邁著一雙小短腿擠了進(jìn)來。
他一把抱住沈?qū)幭耐?,揚(yáng)起的眼睛里滿是希冀。
“媽媽!我問江遠(yuǎn)叔叔了,爸爸給我們離婚證的意思就是,我可以有新爸爸了!”
“媽媽你快點(diǎn)嫁給江遠(yuǎn)叔叔吧!我要江遠(yuǎn)叔叔做我的新爸爸!”
以前聽到這些話,沈?qū)幭划?dāng)是童言無忌。
可如今聽來,卻覺得格外刺耳。
難道陸景時(shí)真的是因?yàn)閮鹤拥倪@些話,才要跟她離婚的嗎?
想到這里,她不禁皺起眉頭訓(xùn)斥。
“你才三歲,懂什么?這些話以后不許再說了!”
“你爸爸只有一個(gè),沒有什么新爸爸。”
陸晨鳴被她兇的一愣,小嘴一癟,“哇”的一聲哭了。
“我要新爸爸!我要新爸爸!我就要江遠(yuǎn)叔叔做我的新爸爸!”
“我不要舊爸爸!他整天像個(gè)男保姆一樣,一點(diǎn)也不好!”
沈?qū)幭鹬袩?,提起陸晨鳴就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這些話是誰教你說的?”
她早該想到,陸晨鳴不過是一個(gè)三歲的孩子,要是沒有人在他耳邊傳輸這些信息,他又怎么會(huì)知道離婚,又怎么能說出爸爸是男保姆這種話?
這一巴掌打得不重。
可陸晨鳴就像受不了了一樣,直接沖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