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是陸晨鳴爸爸嗎?我是他的班主任老師,陸晨鳴在學校跟其他同學打架了,我剛給他媽媽打電話,他讓我聯(lián)系你?!?/p>
被生生打斷發(fā)言的好兄弟氣惱地拿過我的手機:“不是,你打錯了!”
電話掛斷。
“這個沈寧溪她有病吧?你們已經(jīng)離婚了,撫養(yǎng)權你也不要了,現(xiàn)在你才回國幾天啊,真是沒事找事?!?/p>
話音未落,電話鈴聲再度響起。
我再次接通,對面的老師語氣焦急不耐。
“陸晨鳴爸爸,還是請您盡快過來一趟吧,大人的事不要影響孩子身心發(fā)育,更何況陸晨鳴把同學的頭打破了,對方家長急著讓你來帶孩子去醫(yī)院呢?!?/p>
沒辦法,我和好兄弟只能趕去學校。
老師辦公室里,幾個小孩都灰頭土臉的。
但其他小孩都有家長陪著,只有陸晨鳴身后空無一人。
受傷同學的家長抱著自己的小孩,指著陸晨鳴劈頭蓋臉指責。
“小小年紀你下手怎么這么黑???你爸爸沒教過你不能隨便動手打人嗎?”
這個家長話沒說完,旁邊的幾個小孩就嬉皮笑臉地笑成一團。
“陸晨鳴沒有爸爸!”
“陸晨鳴的爸爸不要他啦!”
“陸晨鳴是個沒爸的小孩兒!”
陸晨鳴登時就氣紅了眼,像頭小狼崽子一樣沖上去就又要廝打。
看得出來,沈家應該給他安排過系統(tǒng)的格斗課程。
可對方畢竟有家長護著,他沒撈到好處。
摔倒在地上的瞬間,他看到門口的我,眼眶唰地紅了。
我能看到他的眼淚在打轉,可他卻死死咬住下唇,執(zhí)拗地偏頭爬了起來。
我沒理會陸晨鳴的別扭。
走進去,視線掃過眾人,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我是陸晨鳴生物學上的父親,和他母親已經(jīng)離婚了,且沒有撫養(yǎng)權,系統(tǒng)的賠償你們可以和他母親沈寧溪談?!?/p>
話落,陸晨鳴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
余光中,我看到他迅速低頭抹了把眼睛,動作快得像是怕被我發(fā)現(xiàn)。
這孩子,小時候不是常催著我和他媽離婚嗎?
現(xiàn)在又是哪兒來的眼淚?
提到沈寧溪,幾個家長相互對視一眼,氣焰消了不少。
沈寧溪的名字常年占據(jù)著財經(jīng)板塊的頭版頭條,真正不認識她的人恐怕沒幾個。
這種小問題,哪怕不用她親自出面也很好解決,可她偏偏要把事情拋給我,以為這樣就能喚醒我對他的父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