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就被沈家當成女婿培養(yǎng)。
二十歲,我與沈寧溪結婚。
二十二歲,我和沈寧溪有了兒子陸晨鳴。
陸晨鳴與沈寧溪很像,總是沉默寡言,從不主動和我親近。
昨天晚上,他第一次主動找我:“爸爸,江遠叔叔生病快死了,他的愿望是和媽媽結婚,你和媽媽離婚好不好?”
這一刻,我對這對母子都失去了期待。
那就離吧,我成全他們。
……
吃早餐的時候,我主動把離婚協(xié)議遞給沈寧溪,擺出我的誠意。
“兒子的話我昨晚想了一夜,既然他那么喜歡顧江遠,那我同意離婚?!?/p>
“同時我也會放棄陸晨鳴的撫養(yǎng)權,凈身出戶?!?/p>
“原本屬于夫妻的財產你就放到兒子名下,算是我給他的撫養(yǎng)費。”
沈寧溪放下咖啡,抬頭蹙眉:“你剛剛在跟我說話?”
我看著她的耳朵上還在閃爍的藍牙耳機,明白我剛剛的話,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我心底涌起一股濃烈的無力,每次和她說話,我得到的都是這樣的無視。
比如,她這段時間每晚回家,都沾了滿身龍涎香。
兒子無意間說過,龍涎香是顧江遠的最愛。
我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最近去見誰了?”
沈寧溪也只淡淡說:“朋友。”
甚至都沒看我一眼。
我真懷疑,結婚五年,她會不會都不知道她的丈夫叫陸景時。
這種逼仄的日子我也是真的過夠了。
我直接把離婚協(xié)議翻到最后一頁,遞給她:“簽字吧,耽擱不了你幾分鐘?!?/p>
沈寧溪擰眉掃了我一眼,正要翻開看,兒子跑了過來。
“媽媽,你等會兒是不是要和江遠叔叔去打高爾夫,我也要去!”
眼見沈寧溪起身,我一把按上她的手腕。
“簽字!”
沈寧溪終于扭頭看我了,她眼中稍顯詫異。
我猜她大概是不習慣沒脾氣的我,突然強硬起來。
兒子催促:“媽媽快走!要是讓江遠叔叔等久了,他又生氣罰你了?!?/p>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