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咬了他一口,一天提幾百回。
云珂毫不猶豫地敲下兩個字:博美。
周遲喻長腿架在椅子上,掃一眼消息,懶洋洋摁過去一串語音:那就祝你今天晚上做夢被博美咬。
幼稚鬼一個。
臭博美。
不知是不是周遲喻那句話刺激到她心里去了,云珂夜里真的做夢被狗咬了。
只不過,咬她的那只狗,不是博美,而是周遲喻。畫面很模糊,他在夢里咬了她的無名指。
夢醒后,云珂非常羞恥。
她除了夢到被周遲喻咬,還夢到了他的嘴唇,顏色鮮艷,觸感柔軟,潮潤潤的。
哦,不止,還有睫毛,會發(fā)光的睫毛。
為什么會做這么細節(jié)又詭異的夢?她雙手合十反復默念:“噩夢褪去,噩夢褪去!”
為祛除夢魘,她煞有介事地洗了三次手。
梁小青已經(jīng)上班去了,鍋里留著早飯。
云珂草草吃了幾口,丟下碗筷出門。
走到學校門口,迎面碰上騎車過來的周遲喻和周景儀。
周景儀下車等云珂,周遲喻則剎停車子,單腳撐地,停在幾步開外的合歡樹下。
晨風微涼,合歡樹輕輕搖晃枝丫,如織的陽光從層疊的樹葉間灑下來,落到他的頭發(fā)和睫毛上。
真的好像在發(fā)光……
云珂突然想到昨晚上那個奇怪的夢,耳根騰地紅透。
“喂,”周遲喻朝她揚了揚眉梢,似笑非笑地問,“你昨晚有夢見被狗咬沒?”
云珂心臟一跳,立刻大聲否認:“我才沒有!”
“嘁,沒有就沒有唄,”周遲喻輕笑一聲,“喊那么大聲做什么?我又不聾。”
周景儀撞了一下云珂的肩膀,說:“別理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