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不是個喜歡悲春傷秋的人,只是想到再也回不去,這才感到落寞罷了。
秦月永遠不可能讓負面情緒主導自己,她很快調整過來。
貴婦們均知道秦月懂得醫(yī)術,聽聞華夏醫(yī)館便和她有極大關聯(lián),起初里邊坐診的是軍醫(yī)。
那里邊她們從未去過,尤其是有所謂的娘子軍,她們聽了都感到可笑,一群女子能做什么,無非就是勾引勾引男人罷了。
正是因為這個,她們對秦月的輕視當中也帶著一抹色彩。
輕視歸輕視,她們表面上哪里敢放肆,他們家族未來的走向還不明朗,將來戰(zhàn)神這位君主如何對待他們家族還不知道,此刻她們倒是沒有什么其他心思。
不過今日既然城主夫人肯將她們邀來,想必是有深意的,至少暫時不會動他們。
他們這些老牌家族在云都城扎根很深,也不是那么輕易就能動的。
秦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邀請她們也有安撫這層含義在里邊,否則她多的是宣傳手段,大可不必用這種效果不甚明顯的方法。
這些老牌家族和華夏城周邊的鄉(xiāng)紳不同,他們的關系和利益盤根錯節(jié),以他們的實力硬碰硬是不行的,很可能會讓這些人群起而攻之,那就適得其反了。
雙方在交談中臉上始終都帶著笑,暗地里卻在不斷試探,試圖套取更多的信息。
這些家族最想知道的自然是她們的未來,秦月倒是簡單得多,今日的兩個目的都達到了,她便不想再同這些女人們周旋。
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么多女人各懷心思,饒是秦月也感到頭疼。
宴會散了,華麗的馬車一輛輛離去。
最為奢華的馬車當中,歐陽夫人看了一眼女兒頭上的梅花釵,好看自然是不可否認的,可是她居然在客家便戴在了頭上。
想象其他家的女兒也都是這般,便也沒有開口責備女兒。
“那個陸香漪如何?”歐陽夫人問道。
歐陽文慧笑著說道:“陸妹妹倒是不錯,是個聰慧的,像是受過正統(tǒng)禮儀教育的女兒家?!?/p>
一開始她覺得陸香漪要不就是膽小怯懦沒見過世面,要么就是粗鄙粗俗不懂規(guī)矩,但陸香漪今日幾次都出乎她的意料。
歐陽夫人精明得很,看出女兒對那陸香漪評價很高,多問了問其中的細節(jié),這才知道那小丫頭居然有著如此高明的手段。
接住梅花釵并提議幫她帶上,不僅緩解了女兒的尷尬,更是保住了她喜愛的首飾。
而且那丫頭眼睛也很刁鉆,這才見面沒多久便發(fā)覺女兒喜好甜食,不僅做了糕點,臨走的時候還每家姑娘一個食盒。
一開始她還在奇怪,姑娘身后的丫鬟手里拿的是什么。
這小丫頭長大了,怕是了不得。
小丫頭做事還有跡可循,讓歐陽夫人警惕的是,這個城主夫人秦氏,至今她都沒能摸出點門道和底細,更不要說看透她。
這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那秦氏真的傻傻不懂世事,另外一個可能,便是秦氏深不可測。
如今歐陽夫人也猜不準是哪種可能,理智上講,秦氏沒那么簡單,可是想想陸云景早些年的境遇,又覺得第一種才最為可能。
回去的路上不僅歐陽夫人詢問女兒,其他家的夫人們也都在詢問著女兒,想看看從那陸香漪身上能不能找到一些破綻。
可無一例外,今日去的姑娘們居然都很喜歡陸香漪,這小丫頭難不成給她們下了迷魂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