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堂前人來人往,門前的學徒趾高氣揚地呼喝著,前來看病的人均都敢怒不敢言。
陸云景一身血跡和煞氣走來,盡管顯得有些虛弱,學徒卻是個有眼力的,知道來人不好惹,當即問他要看傷看病。
畢竟他自己一身傷,背上還背著一個看起來病的嚴重的小娘子。
陸云景的目光落在學徒身上,沒有心思與他浪費時間,沉聲說道:“叫你們大夫?!?/p>
換做一般人敢這么和學徒說話,早就被他罵出去了,可學徒心中卻顫了顫,轉身跑了進去。
看診的大夫只有一位,如今氣定神閑地給百姓們看著病,哪里會理會學徒的話,自然更不可能出去。
學徒說不動師父,有心想要留在這里,卻又不得不出去迎來送往,可是一想起那人的眼神,他就害怕的緊。
心中正自猶豫,外邊便傳來其他學徒的聲音。
“你不能進去,要等薛大夫發(fā)話,等一下!”
薛大夫面續(xù)黑須,黑眉擰緊看向來人。
“何人敢在此胡鬧!”
陸云景看著這薛大夫,說道:“可否給我娘子治病,她高燒不退,恐有性命之憂,唐突之處,還望海涵?!?/p>
他嘴上說的客氣,一雙眼睛猶如鷹隼般直直盯著這薛大夫,大有他不答應,就讓他血濺當場的氣勢。
薛大夫哪里被如此壓迫過,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很想就此和他杠上一杠,可是當真杠了,他未必能夠討到好去。
想到他措辭尚可,薛大夫不得不借著這個臺階下來。
“既然病重,便過來吧?!毖Υ蠓蚝谥樥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