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心中咯噔一下。
心知這些來路不明的人可能是他國細作,必定心思敏銳,不放過一絲一毫的細節(jié),她的回答稍有紕漏,就會引起對方懷疑。
秦月面上不顯,心中飛快思索著。
見這人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的臉,她忽的嘆了口氣,沉默地蹲下身去,扒拉著土地。
胡某人見狀愣了一下,遂問道:“小娘子有什么難處嗎?”
秦月又嘆了口氣,“先生有所不知,我男人原本靠賣字謀生,去年從鎮(zhèn)上回來時不慎自山上跌落,僥幸保住性命,卻只能終身臥床,我們外來戶沒田沒地,家底薄,這大半年吃下來已經(jīng)、已經(jīng)”
她說到這里聲音愈發(fā)沉悶,似乎還帶點哽咽,“我們實在被逼的沒辦法了,我一個女子,哪里有什么謀生手段,家里還有四個孩子”
胡某人大概也沒想到他們家會這么慘,尤其是聽到‘外來戶’三個字的時候,多少就有些理解了。
這個現(xiàn)象很普遍,不止是大夏國如此,但是存在這種現(xiàn)象的多數(shù)都是小國。
“那為何不等一等,你這樣時間都浪費了。”胡某人問道。
秦月抬頭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里正說,這是官老爺?shù)囊馑??!?/p>
她直接甩鍋給官府,他國細作,總不能問到官府去,那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胡某人了然地點點頭,其實在她說自己是外來戶的時候,疑慮基本上就打消了。
這年頭,想要為難一個平民容易的很,更何況是她這種無依無靠的浮萍呢。
所謂的外來戶,通常都是逃難逃荒過來的,早就沒有了根基,也正是這個原因,即便落在其他村子,也會遭到排擠針對,日子很難過。
胡某人沒有繼續(xù)糾結(jié)這個問題,淺談幾句,問及是否有奇怪的事情發(fā)生,秦月思索了一下,說道:“最近山中從傳來悶雷聲,卻無人敢去查看,這算不算奇怪的事情?”
與其讓他在各個村子里亂逛,不如將他引入深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