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世道。
秦月非圣賢,豈有不生氣的道理,可是她很清楚,發(fā)怒解決不了問題,她要冷靜下來,利用這個世道的規(guī)則,干掉那些讓她不爽的人。
她知道陸云景再如何開明,但到底是生在這個時代的人,這件事還牽扯到權利和利益
秦月從不去試探什么,她更愿意理性看待一切,既然這是她的事情,理應由她出面解決。
秀云整個下午都顯得不安,偏偏要在旁人面前裝作若無其事,誰讓她是夫人身邊的娘娘。
她最擔心的,莫過于城主那里,這種事對于男人來說,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哪怕城主是個非常英明的人,哪怕城主十分疼寵夫人,可發(fā)生這種事,卻也架不住流言蜚語滿天飛。
更重要的是,那些鄉(xiāng)紳趁著這個機會施壓,壓力和流言之下,城主的心里恐怕很難保持平衡。
臨近傍晚,秀云就一眼一眼想著庭院門口望去,派了好幾個人去打聽,直到熄燈,都不見城主回來。
果然,男人大多數(shù)都是受不了這種事的,這段時間城主不管多晚都要回來看看夫人,今天卻始終沒有回來。
派去打聽的人都說了,說是軍務早就忙完了。
忙完了不會來,該不會到哪里去喝酒了吧?
現(xiàn)在那么多人盯著,就等機會往城主房里塞人,定是會好好利用這個機會。
秀云愁的整宿都在做夢。
她以為夫人只是嘴硬,第二日見她神清氣爽地坐在那里,便明白自己多慮了。
心中苦笑一聲,心大點倒也好,若是將來有一天真的容不下夫人了,她便跟著夫人走好了。
這時候秀云忽然就慶幸,有了那兩年流浪的生涯,知道去哪里找尋吃食,去哪里躲避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