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團官員干笑兩聲,“陸王爺何意?”
這次陸云景不再說話,那雙黑沉沉的眸子好似要將他吞噬,讓他不自覺吞咽一下。
一聲干癟難聽的笑聲傳來,另外一個‘使團官員’摘下兜在頭上的頭巾,將嘴上的圍布取下,露出一張粗糙黝黑滿臉黑胡子的臉。
這人根本不是使團的官員!
秦月露出驚詫之色,反觀陸云景卻并不意外。
黑胡子咧嘴露出一口黃牙,“你從什么時候發(fā)現的?”
陸云景淡淡地說道:“一開始?!?/p>
和他們打交道向來是周長鋒的事情,這樣緊急之事,沒道理讓一個同他們不熟悉的使團官員報信。
退一步講,即便周長鋒被纏住無法脫身,那么出行之事必定能夠看到他的身影。
這人的功利心極重,一路上他已經發(fā)覺這一點,是不可能將秦月交給任何人的。
在場的人哪怕都穿著使團官員的衣服,包裹嚴實,依然能夠從體型上看出一二,只是不仔細觀察發(fā)現不了罷了。
“哦,怎么發(fā)現的?”黑胡子咧嘴笑,笑得有些猙獰。
陸云景不語,他向來不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的人。
黑胡子斂了笑容,目光陰翳滲人,“這位小國王爺眼睛有點不好使,看不出眼下的形勢?你們兩個?!?/p>
他用刀柄對著秦月二人一人點了一下。
“已經是我們的階下囚了,我問的問題最好老老實實回答,不然”
他的目光從陸云景身上滑過,落在秦月身上。
“小娘子標致得很,我不嫌棄你非完璧之身,倒不如跟我回去做壓寨夫人如何?”
秦月薄唇緊抿,只是看著她。
黑胡子從那眸清如水的眼睛里看到一抹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