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就是這嗎?”韓雨田拖著滿身嗜血,幾近沒有一絲知覺的凌靜。剛才兩個黑衣人劈出含著刀意的兩刀,幾乎讓凌靜一下沒了半條條命。
“是的,把我放到房間?!绷桁o使盡全力指向一處的房間,這個房間之前,凌靜讓玄微子布置了防護陣法。當然,此刻的韓雨田是不知道的。這個自稱是自己父親的舊將,雖然在最緊急關(guān)鍵的時刻,他救了自己一命,但是在自己生命垂危的時候,自己還是需要留一手。保底的《鋼之煉體術(shù)》的功法護住了自己的心脈?!朵撝疅掦w術(shù)》本是一本將自己的身體當做煉器一般,不斷捶打磨煉的鍛體功法。但也自身本身的傷害不能破了自身的生命根本。好在只是傷及肉骨,沒有到達傷及心肺。就當是淬體了,但是這種疼痛是撕心裂肺般,就如同一根根鋼針插入自己的身體的肉里面。
韓雨田小心翼翼地把凌靜放在床上,關(guān)切地問:“少主,需要我為你療傷嗎?”
凌靜顫顫巍巍地說:“不……不用,你直接出去就可以了!”凌靜本想讓韓雨田去一趟凌家,將自己被人伏擊的消息帶給凌閻魔、凌梓藍和凌滿堂等人。但是心想這次的暗殺有可能是凌頗所為。如果韓雨田冒然回凌府,那么在還未回到凌家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在半路上了。以他這個二叔公凌頗的陰狠手段,絕對不想韓雨田活到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nèi)容!
對于他這種之前從前線回來的功臣來說,每天劃劃水,上班摸摸魚,每個月還是有較為豐厚的收入。每個月月俸足足有五十兩白銀加上三十枚下品靈石,再說韓雨田在修道一途上,已經(jīng)放棄了。他索性將除五十兩白銀之外的三十枚下品靈石兌換成白銀,一枚下品靈石那可是20兩白銀,一個月三十枚下品靈石,那就是六百兩白銀。再加上原本的五十兩,那可有六百五十兩白銀。所以這花天酒地,然后酒足思淫欲,那對韓雨田來說,那就是家常便飯。每次必點一個漂亮姑娘陪夜,吃飯喝酒,一次花十兩。這韓雨田還天天去,簡直就是把百花樓當成自己家了,里面的老鴇每天見他,就跟見自家的姑娘一般,習以為常。這些年,韓雨田也沒有找了正經(jīng)姑娘,成家結(jié)婚生娃,因為他覺得他現(xiàn)在雖然日子過得很平靜。可是他總有預感,哪天他又像之前那般,每天都是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他可不想對誰有牽掛,畢竟他不想對不住哪家女兒家。到時自己是走了,倒是苦了哪家姑娘守寡,何必呢?所以,他韓雨田選擇沉迷酒色,麻痹自己那疲憊的神經(jīng),讓自己沉淪在虛無的人生中去。
但是就在前兩天,他在鐵甲軍中得到秘報,只有鐵甲軍中少數(shù)幾個人才知道,說是要暗殺相國之孫,這下激起韓雨田沉睡了多年的一絲理智。心底有個聲音告訴他,他必須要去救自己曾經(jīng)追隨多年大將軍的獨子。即便他知道自己勢單力薄,即便他知道機會渺茫,他已經(jīng)做好了這次黃泉路上走一趟的覺悟。
李牧見眼前的韓雨田有點傻愣愣的,也不再和他廢一句話,對著凌靜房間,就是一陣大喊:“小子,不是你叫老夫來的嗎?你人呢?倒是出來呀!”
“大叔,不要在這亂喊亂叫!我家少主正在里面調(diào)養(yǎng)療傷呢!你這樣,一定會打擾他休息的,您還是請回吧!”韓雨田見眼前這個胡子邋遢的大叔在自家少主房前大聲呼喊,實在是不成體統(tǒng),趕忙要驅(qū)趕。
房間內(nèi),凌靜的傷在二哥時辰的藥力吸收和調(diào)息下,已經(jīng)好了一大半。凌靜調(diào)動靈炁,解開了房間的保護陣法。隨即,從門口進來一個胡子邋遢的中年大叔,后面跟著還在啰啰嗦嗦的韓雨田。
“韓雨田,咳!你退下吧!”凌靜輕輕地咳嗽了一聲,背后的傷口雖然已經(jīng)好去了一大半,但是隨著咳嗽,帶動著全身的肌肉,還是隱隱作痛。相比尋常修士來說,這種康復速度,那簡直就是逆天,沒有十天半個月,是不可能達到目前這種狀況的。
說完,韓雨田自覺地走出了凌靜的房間,離開前,他再一次仔細地打量了眼前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胡子邋遢的奇怪大叔,自己的少主怎么回認識這種奇奇怪怪的人?韓雨田離開凌靜的房間后,房間的保護陣法又一次自動開啟了。
“小友,你先不用說,讓我猜猜是誰動的手?”李牧依然是那個招牌式的笑容,是滿臉都顯示胸有成竹的笑容,似乎什么事情他都知道,什么人和東西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前輩,你說,咳!咳!咳!啊……?。∈钦l……動的……手?”李靜突然一下激烈地咳嗽,牽扯這背后深壑的傷口,一下子痛得讓他叫出了聲。
“小友,你沒事吧?你不要在說話了!我說,你點點頭,搖搖頭就行!”李牧一副關(guān)切的神色,雖然他和眼前的這個小朋友只是見過幾面,說不上很深的交情,但是世上有種叫眼緣的東西,眼前的凌靜就很對他李牧的眼緣,也愿意為這個小朋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凌靜點了點頭,面色有些蒼白,目光仍舊堅毅地看著李牧,等待他的述說。
“是不是凌頗?”李牧拋出一個問句,他也只是猜測。
凌靜卻絲毫也沒有遲疑,點了點頭。李牧爽朗地大笑,說:“這個凌頗,似乎在策劃著一件對于你們炎黃來說危害很大的事情。對我來說,這些事情,我本可以不用管。畢竟,我也不是炎黃帝國的人。但我可以保證,你只要全力為之,其他人的生死我可管不著,但我定會你周全!”李牧的這句話很寡淡但也很堅定,但是話里話外對于這一切都覺得這一切似乎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謝謝,前輩!前輩,你我二人萍水相逢,前輩多次明里暗里幫助小子,小子在這給你道謝了!”凌靜欲起身給李牧鞠躬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