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你狗命?!?/p>
宴卿摸著刀,琥珀色的眼睛很亮,在夜色里泛著綠色的光。
是一雙屬于野獸的眼睛。
話音剛落,一刀捅進(jìn)了那人身體里,抽刀帶出了汩汩翻涌的鮮血,宴卿看著那人抽搐著。
聽著那人像一條卑微貪生的蛆蟲一樣祈求生路。
宴卿痛快地低聲笑起來,攥著紅刀子,“你會后悔嗎?會愧疚嗎?岑柖傾死前,唯一沒有懷疑的人就是你。”
宴卿抬起這個人的臉,看著他臉上的絕望和蒼白,“你不會愧疚的,你只會覺得岑柖傾真蠢,只會覺得你自己隱藏的很好,甚至還會因為岑柖傾的信任,沾沾自喜?!?/p>
宴卿厭惡地丟開了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己血涌如柱,在他最恐懼的時候,宴卿猛地?fù)]手,手里的匕首切割開了他的脖子,刀尖割破氣管,發(fā)出了輕微的嗤聲。
“多嘴的人,就不配擁有完整的嗓子了?!?/p>
說罷,宴卿猶覺得不解氣,舉刀剜下了他的下半張臉。
葉封華站在山腰,扶著被成倍痛苦壓得喘不過氣的洛璃,看著宴卿對著尸體瘋狂施虐,雙手被骨頭割破,尤不覺得疼痛。
他深深地看著他的小貓,開始思考另一件事。
良久,宴卿脫力地后退了幾步,眼里全是鮮血,臉上也全是血,眼淚暈散了血跡,他用法術(shù)招來了不少野物。
宴卿轉(zhuǎn)身離開時,身后的那群野物已經(jīng)開始啃食這個人。
夜深了,大帥肯定會回到府上。
宴卿滿身鮮血,變成貓,來到了大帥府外,輕而易舉地越過院墻,在屋頂上一邊跑,一邊查看地形。
終于,他找到了一處存放軍火的地下室。
他的貓型體沒有長大多少,從老鼠洞鉆了進(jìn)去。(不是小老鼠,是那種肥碩的大老鼠)
翻出了一箱手榴彈。
宴卿摸了一個叼在嘴里,轉(zhuǎn)身就走,隨即來到了屋頂,幻化人型,看著停在大帥府內(nèi)的車輛,隨手拔了引線,將手榴彈丟到了車下面。
一聲轟響過后,整個大帥府都緊張起來了,宴卿站在車旁,舉著火把,一根一根丟向府中的易燃物。
深秋,枯枝敗葉落了滿地,火勢瞬間擴散到了整個府上。
尖叫聲和逃離聲此起彼伏,宴卿舉著火把,攔住了正打算出去避難的大帥。
火光映照在宴卿的臉上,他滿臉鮮血,如同火海里的惡鬼。
大帥當(dāng)即認(rèn)出了他,舉槍就開了一槍。
宴卿的動態(tài)視力極高,偏頭躲過,舉著匕首放倒了他身邊的人,單手勾住了大帥的脖子,舉刀將他拿槍的手扎穿。
“啊——?。?!”
他的慘叫聲,在混亂的大帥府里,簡直不值一提。
宴卿勾著他,一把推進(jìn)了最近的房間里。
大帥捂著出血的手,痛苦到面部扭曲,火勢越來越大,他連呼吸都很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