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葉封華,趕緊回來?!?/p>
葉封華沒有多說,掛斷了電話,給洛璃發(fā)過去了地址。
洛璃看著這個地址,心跳陡然加快,能讓葉封華如此著急的人,絕對是宴卿出事了。
洛璃連東西都沒有收拾,趕緊穿上外套,把所有的事情都丟給了洛瑜,他自己乘私人飛機(jī)去了宴卿的劇組那邊。
洛瑜罵罵咧咧地看著洛璃走了,一個人處理事件。
葉封華一直坐在宴卿身邊,一言不發(fā),只是時不時摸摸宴卿的頭,摸摸他的臉。
單重華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說什么都沒人理,最后只能坐在一邊,干著急。
他覺得葉封華的狀態(tài)也很奇怪,今天他才好好打量他這個哥哥。
從前他總覺得葉封華的性格太霸道,太不好說話,眼睛一斜過來,總是透露著一種“你算什么東西”的高傲。
故而單重華是有些怕他的。
相比于宴卿生起氣來動輒給他兩下而言,葉封華的沉默更讓他感到心驚膽戰(zhàn)。
光是被葉封華用警告的眼神看上一眼,單重華都會本能地感到被野獸咬住脖子的緊張。
可是,現(xiàn)在他看著葉封華一言不發(fā)地坐在那里,定定地看著宴卿,一遍又一遍地?fù)崦缜涞哪?,像是在反?fù)確定宴卿還活著,他突然覺得,葉封華很可憐。
至于為什么可憐,單重華說不出來。
而葉封華的身軀似乎也沒有單重華刻板印象里的那樣強大。
身著得體的衣裝,可彎下腰的時候,竟是有幾分形銷骨立的。
不知為何,今日他看著這個跟他一模一樣的哥哥,竟生出了幾分心疼來。
葉封華就這樣沉默地坐在宴卿的床頭,陪了宴卿一夜,沒有合眼,一直在反復(fù)試探宴卿的情況。
好幾次單重華熬不住了,窩在單人沙發(fā)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葉封華依舊是那個姿勢,坐在床頭,摸著宴卿的額頭。
他醒來沒有多久,洛璃急匆匆地趕回來了,隨之還有一個單重華不認(rèn)識的人。
可葉封華只是把洛璃留了下來,把單重華和那個不認(rèn)識的人趕了出去。
葉封華合上房門的時候,只是深深地看了那個人一眼。
到外面之后,裴醉玉也趕來了,他才知道,原來這個人叫張寒策。
單重華毫不避諱地看著這個人,一看就是那種不茍言笑的,氣質(zhì)和葉封華一樣冷硬,讓人看了就害怕。
所以單重華移開了視線,抓著裴醉玉的手,很不安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定定地看著緊閉的房門。
房間里。
葉封華坐在床邊,讓洛璃也坐了過來,沒有跟洛璃多廢話,直接說道:“其實宴卿、我、單重華,都不是人類,而現(xiàn)在,宴卿所經(jīng)歷的一切痛苦,都和你有關(guān),我們必須一起經(jīng)歷他的這段回憶,把他的痛苦轉(zhuǎn)移出來?!?/p>
洛璃滿臉詫異地看著葉封華,突然在想,他是不是時差太亂,導(dǎo)致神經(jīng)失常,聽錯了什么東西,還是出現(xiàn)了幻覺。
葉封華沒有管他的情緒,直接讓洛璃牽著宴卿的右手,他牽起宴卿的左手,又和洛璃握了手,形成了閉環(huán)。
就像上次以單重華為媒介一樣,這次媒介是洛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