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王,這人畢竟是你抓到的,你以為,如何?”
燕南王神情冷肅,不怒自威。
“啟稟陛下,此人心思狡猾,動機不純,膽敢侵犯我之疆土,實該死罪!”
司寇極瞬間急了,“燕南王???”
他和燕南王也是打過幾次交道的,知道對方為人剛正,很是不好說話,所以從一開始,司寇極就沒想和他交涉,而是把希望放在了穆武帝身上。
誰知穆武帝又把這個皮球踢了回去!
燕南王睨了他一眼,“怎么?司寇大人覺得,如此,不妥?此人所犯之罪,在南胡也當(dāng)處以極刑的吧?死在這,或是南胡,又有什么區(qū)別?”
“我——”
司寇極語塞,忍了又忍,
“我先前已經(jīng)說過,這是國君的意思。這人膽大包天,國君已決心親自懲戒,以儆效尤,若這次無法將他帶回,我等只怕是無法交差。還望燕南王體諒一二——”
“這好辦?!毖嗄贤鹾咝σ宦暎澳銈儾痪褪窍氚阉麕Щ厝??等人死了,這尸首我們也不打算留,你們只管帶走就是?!?/p>
“你!”
司寇極氣急。
別人也就算了,這燕南王分明知道肅王的身份,還說出這樣的話來,分明就是故意刁難!
就在這時,他身后的那個年輕男子終于開了口。
“諸位可是覺得,我們誠意還不夠?”
他嗓音清冽如冷泉。
雖然年輕,卻十分從容,在這樣的場合,不見半分局促和緊張。
燕南王瞇起眼睛打量著他,卻沒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你又是誰?本王與司寇大人說話,也容得你插嘴?”
燕南王征戰(zhàn)沙場數(shù)年,殺伐果決,周身氣場極強。
換做普通人,被他這么極具壓迫性地質(zhì)問,怕是早已嚇得腿軟。
但對方卻并未失色,只不卑不亢地拱手行禮。
“下官戎柯,若有冒犯,還望燕南王見諒。但下官以為,方才所言,并無過錯。此次我等既奉命而來,自是想誠心將這件事解決。若方才那些,諸位以為不夠,那就再加便是。只是無論如何,肩負(fù)國君之命,我等不敢懈怠。所以這人——”
他一字一句,語氣堅決。
“我們是一定要活著帶回去,交由國君處置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