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言不由衷,他也能辨別。
周聽寒過了會道,“另外百分之幾是什么人?”
安橙被問住了,她想了想,“應該是不管在什么樣的逆境都向陽而生的人吧。”
她不是這樣的人,只會陷入在泥沼無法自拔。
所以她懦弱地只想逃避所有的事。
周聽寒掰過她的肩膀,他們再次面對面,她被他攏入懷中。
他說,“大家都生活在陽光之下,誰不是向陽而生呢?”
安橙在他懷里仰著小臉,只看到了他凸起的喉結(jié),看不清他的神色。
她說的,他應該不明白。
有些人太脆弱,脆弱到即使陽光灑在身上,也是在黑暗里。
安橙小聲道,“你又不是那些人,怎么知道他們有沒有曬過太陽?!?/p>
周聽寒的語氣比剛才沉了些,低低的,像厚重的低音混響,“你怎么總是笨笨的?”
笨笨的?
她笨嗎?
應該不算笨吧。
安家就出了她一個大學生。
安橙,“我哪里笨?”
周聽寒低頭,她看清了他臉上的神色,幾分玩味在臉上,“哪里都笨。怪不得溫婉說你心思重,長不高?!?/p>
那天安橙喝高了,跟他說的。
今天本來也有點醉的,但在車上睡了一覺,又洗了個澡,徹底醒酒了。
安橙不滿,“她瞎說的?!?/p>
周聽寒因她不滿,又附和她,“嗯,她瞎說的?!?/p>
安橙被他附和,反而覺得他更像是在嘲弄。
她惱他,“你以后找個心思少,個高的就是了?!?/p>
她想背過身睡,周聽寒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