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表現出周聽寒也總對她惜字如金,靠近周聽寒,也喝了一口奶茶,“外婆說的,外婆有糖尿病,就怕我也得糖尿病,但我喜歡全糖,很甜。”
他們旁若無人地用同一根吸管喝同一杯奶茶。
張巧云尷尬,周聽寒的高冷,只是分人而已。
張巧云皮笑肉不笑,“聽寒,你倒是一直紳士,沒必要為了讓你老婆有面子,做些自己不愛干的事,你有潔癖全班同學都知道,記得有一年運動會,你媽用過的杯子,你都不愿意用。”
安橙怔愣,看了眼周聽寒。
他確實總為她做他不愛做的事。
但這個張巧云就是來找茬的。
安橙抬起頭,沖著張巧云恬靜地笑著,“男孩子長大了,不該跟父母有邊界感。而我跟我老公是夫妻,再親密的事都做過,何況只是一起喝杯奶茶?”
她不想在這里看張巧云的臉色,更不喜歡張巧云提起許殷。
安橙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她從周聽寒手里抽出自己的手,站起來,出了包廂。
安橙離席后,餐桌上的氣氛更加壓抑。
“橙橙惹你了?”周聽寒清冷的目光落在張巧云身上,他語氣森寒,“這頓飯,你才是多余的人,以后別出現在我和橙橙面前。”
張巧云膽寒,忙道,“沒有沒有,我沒說什么吧,她應該就是心里比較敏感。”
周聽寒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響。
他朝門口走,“汪蘇,你若有別的心思,今天下午的事就此作罷。”
汪蘇身子動了動,對張巧云慍怒,“這就是你說的敘舊?張巧云,你是不是有病啊,要我給你開服藥嗎?”
說完追了出去。
張巧云卻毫無歉意,周聽寒那老婆一看就是白蓮花,配不上他,許殷馬上要回國了,他們倆才般配。
走廊盡頭,洗手間門口。
周聽寒看到安橙靠著墻,耷拉著腦袋站著,在看手機。
他走近時,安橙將手機塞進口袋,“你也出來透氣啊?”
她在笑,周聽寒卻覺得她笑得牽強。
他的手掌放在她頭頂,“笑不出就別笑?!?/p>
周聽寒傾身,“我對你沒潔癖,你知道的?!?/p>
身邊有人經過,周聽寒還是在安橙唇上親了下。
安橙不好意思,頭耷拉得更低,“我知道啦,你那個女同學好幼稚。”
周聽寒俯首在她耳邊,“在意許殷的事,吃……醋了?”
他放慢了語調,染著一絲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