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仰頭,
重逢第一面,眼底便蓄滿了水光。
淚意在他泛紅的眼尾搖搖欲墜。
他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鼻尖、眼眶,甚至耳廓都染上薄紅。
他說我狠。
竟真能做到七年音訊全無。
是啊。
誰能想到,曾經(jīng)離開沈硯舟半天就坐立不安的我,
如今竟能隔絕他整整七年。
當(dāng)初我毅然踏上赴美學(xué)設(shè)計的路,
所有人都以為我在賭氣。
沒人相信,
我真能放下與沈硯舟二十年血肉相連的情分。
沈硯舟也不信。
他找到我,手里拿著幾家南方設(shè)計工作室的合同。
“我都看過了,這幾家雖然規(guī)模不大,但氛圍不錯,適合你起步?!?/p>
“晚晚,別鬧了,我們還在一起,好嗎?”
那時他已將名額給了周茴。
原先對我道賀的人噤了聲,
目光里摻雜了同情與惋惜。
沈硯舟緊緊抱住我,
向我許諾:“等項目落地,我們就結(jié)婚,好不好?”
他太知道我在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