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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暗戀顧宴臣的第四年,也是她下定決心要放棄他的那一年。
那天她在國外留學(xué)的公寓里,正收拾著準(zhǔn)備回國的行李,窗外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她打開門,看到的是渾身濕透、醉得站都站不穩(wěn)的顧宴臣。
她本想關(guān)上門,從此和他劃清界限,可看著窗外越來越大的雨,心還是軟了。
她拿了傘,想扶他去附近的酒店,卻被他一把拽進(jìn)懷里,緊接著,溫?zé)岬拇骄蛪毫讼聛怼?/p>
他的動作又快又強勢,帶著成熟男人的侵略性,還有濃重的酒氣。
沈時宜被他吻得暈暈乎乎,手里的傘
“啪嗒”
一聲掉在地上,冰冷的雨水濺到腳踝,她才稍微清醒了一點。
顧宴臣似乎也清醒了些,他松開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初吻?”
這句調(diào)侃像一盆冷水,讓沈時宜徹底清醒。
她用力推開他,“顧宴臣,你走吧,以后我不會再纏著你了?!?/p>
他卻像是沒聽見,用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一步步朝她走近。
熾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脖頸,語氣曖昧:“你喜歡了我四年,真忍心這么推開我?”
被戳破心事的窘迫,加上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讓她瞬間說不出話來。
就在她張了張嘴想反駁時,顧宴臣再次吻了上來。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雨聲蓋過了她的心跳,也澆滅了她最后一點掙扎的念頭。
他們從樓下吻到樓上,從客廳吻到浴室,再到臥室的床上。
沈時宜沉溺在這份突如其來的
“偏愛”
里,以為自己終于等到了想要的結(jié)果。
情到深處時,顧宴成突然伸手打開了原本熄滅的燈。
他低頭看著她,眼神深邃得像是夜空,聲音溫柔:“我想記住,你現(xiàn)在最美的樣子……
淑怡?!?/p>
那時候的她,被幸福沖昏了頭腦,只當(dāng)是他喝多念錯了名字,甚至還笑著糾正他:
“我是時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