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淑怡瞬間慌了神,手腳并用地想爬過去抓顧宴臣的褲腿,卻被他一腳踹在胸口,重重摔在地上。
她顧不上胸口的劇痛,還想往前湊,保鏢已經(jīng)沖上來,死死按住她的胳膊,將她禁錮在原地。
“我錯了!宴臣我錯了!”
她哭喊著求饒,“等你找到時宜,我給她磕頭道歉,我把所有東西都還給她!求你饒了我這一次!”
可回應(yīng)她的只有顧宴臣冰冷的背影,沒有絲毫停頓。
周淑怡的哭聲突然變了調(diào),臉上滿是扭曲的怨毒,聲嘶力竭地咒罵:
“顧宴臣!明明是你當(dāng)眾向我求婚!是你逼沈時宜給我捐骨髓!”
“現(xiàn)在你憑什么這么對我?你不得好死!”
“沈時宜永遠都不會回來,她就算回來,也絕不會原諒你!”
顧宴臣停下腳步,回頭冷冷瞥了她一眼,隨即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旁邊醫(yī)生的臉上。
他俯身湊近醫(yī)生耳邊,“等會兒給她做手術(shù),要是不讓她嘗夠半條命的疼,下一個躺上去的就是你。”
醫(yī)生臉色瞬間慘白,渾身止不住地發(fā)抖,頭點得像搗蒜。
顧宴臣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他要讓周淑怡把加在沈時宜身上的痛苦,加倍還回來。
處理完這一切,顧宴臣開車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游蕩。
不知開了多久,車窗外突然飄起雨點,越下越大,他才緩緩?fù)T诼愤叀?/p>
推開車門,冰冷的雨水瞬間打濕他的衣服,他卻毫不在意,只是抬手反復(fù)摩挲著小拇指上的素戒。
雨水中,沈時宜那晚挽留他的畫面突然涌入腦海中。
她紅著眼眶,聲音帶著哭腔:“能不能不要走?”
那天他明明看到了她的委屈,卻還是狠心地轉(zhuǎn)身離開。
顧宴臣猛地蹲下身,心揪疼得停不下來。
他和周淑怡又有什么區(qū)別?
都是仗著別人的愛,肆意踐踏那份真心。
他從車?yán)锓鰩坠奁【?,拉開拉環(huán)就往嘴里灌。
雨越下越大,模糊了他的視線,恍惚間,他好像看到沈時宜站在不遠處,眼神淬著毒似的盯著他。
“時宜……”
他喃喃著,不顧一切地沖過去,想把人擁進懷里。
可剛碰到對方的衣角,就被一個男人猛地拉開,緊接著,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臉上。
“你他媽什么東西?敢欺負(fù)我老婆!”
男人的怒吼聲響起,拳頭像雨點般落在顧宴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