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里那還沒來得及告訴顧聿安的小生命抽動了一下,就再也沒了聲響。
“我的孩子,我的咳呃??!”
那男人又把匕首在我肚子里攪了好幾圈,我徹底失去了意識。
幾秒后,我輕飄飄地浮在半空,看著自己被顧聿安的仇人塞進麻袋,扔了橋下的江水里。
“噗通”一聲悶響,水花都沒濺起多少。
我怔怔地望著兩個兇手遠去,靈魂卻看向大樓。
顧聿安和蘇婉站在慶功宴的中心,賓客們朝他敬酒:
“顧律師又贏了一個大案,真是前途無量啊!我們以后可都指望你了!”
“是啊是啊,顧律師是太太真是個才女,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p>
“不像我老婆,讓她帶個孩子就知道呆在家里花錢,一點事業(yè)心都沒有?!?/p>
是啊,蘇婉站在他身邊,像他的妻子。
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我藏在他身后十年,上不了臺面。
宴席很快就散了。
我被困在湖底,看著自己被泡發(fā)腐爛,直到一周后,突然飄向大樓。
原來是蘇婉提起了我,她小鳥依人地靠在顧聿安懷里,說:
“聿安,我們贏了宏發(fā)集團的案子,前途大好。你什么時候跟沈清荷離婚?我我總不能這樣不明不白地跟著你?!?/p>
她說著,手有意無意地撫上自己的小腹。
顧聿安眉頭皺了一下:
“誰知道她人在哪,不過慶功沒帶她,她就賭氣消失了一星期,真是長脾氣了?!?/p>
賭氣。
我都死了,尸體都泡爛了,顧聿安卻只當是我在一次賭氣。
“由著她鬧吧,她那么愛我,晾她幾天就老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