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多慮了。我是大夫,你是病人。你在我眼中不過是一件破損的機器,誰會對破損的機器動念頭?你如果現(xiàn)在執(zhí)意從臺上離開,活不到門口?!?/p>
沈逆就差將“自作多情”念給她聽。
邊燼掙扎的動作因為沈逆這番無情到露骨的話,有了微妙的停頓。
沈逆將臺面上的皮質環(huán)拉開,環(huán)住邊燼的左腕,將她的手腕固定在臺面上。
邊燼臉色通紅,“沈逆!”
居然連名帶姓地叫。
沈逆不太客氣地將她腳踝也固定住,繞到右側,執(zhí)起右腕,目光散漫地落在皮扣上,似在對那皮扣說話。
“它能有效防止脈沖震蕩對你造成的二次創(chuàng)傷。忍忍。”
邊燼的耳尖已經(jīng)紅透。
沈逆不再去看她太過消瘦的軀體,冷淡地說:
“師姐,該睡一會兒了?!?/p>
將麻醉劑注入邊燼盆骨的接插口。
邊燼看到自己的另一只手腕也被固定時,忽然想起破碎的水晶球。
買的時候老板說是最后一顆,往后恐怕再也買不到了。
邊燼突然道:“你對每個女人都這樣嗎?”
意識便斷在這里。
到底是雙s級戰(zhàn)斗天賦者,強力麻醉劑注入接插口后,起效的時間都比別人慢了許多,還能再說一句條理清晰的話。
確定邊燼失去意識,沈逆看著她沉睡的側顏,回味剛才那句。
你對每個女人都這樣嗎?
這話說得實在太直白,直白到讓沈逆意識到她居然在在意。
女人。
不是“師姐妹”,也不是一起長大的“青梅”。
“女人”這個詞從未出現(xiàn)在她們之間。
是帶著某種曖昧暗示的全新身份。
這個詞不像邊燼的風格,她似乎錯意了什么事。
回想起在工程司門口察覺到的腳步,莫非……
同時也意識到,一向嘴嚴的師姐能問說出這樣的話,估計是被麻藥混亂了意識。
麻醉劑還是讓邊燼的大腦失控了一瞬,像醉酒后突出的真言。
沈逆想要揉揉邊燼的腦袋,又覺得自己沒權利這么做。
麻醉倒計時在滴滴作響,提醒她該快些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