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這套為守護師門編排的陣法可是苦練了一整個三伏天,想忘都忘不了,何況我的記性還特別好?!?/p>
邊燼笑了笑,沒再說話。
又恢復(fù)到假雙妻最熟悉的氣氛。
沈逆看著邊燼手中的鞭子,心中難免想著,如果她是邊燼的敵人,或許兩人都更有事可做。
收回不太正經(jīng)的心思,沈逆正想說“弦晝一代女帝為何這么無用”時,邊燼的神色陡然緊繃,右手閃電般捉向沈逆的脖頸。
一只箱水母不知何時游蕩到沈逆的脖子上,就要貼上她肌膚的瞬間被邊燼及時抓住。
沈逆身子僵硬,頭也沒動,只眼珠滑向頸側(cè)。
很難想象要是箱水母在她沒有任何改造和防護的脖子上baozha,會有什么后果。
邊燼握住箱水母的力道拿捏得剛剛好,控制住了它的動作,卻也不會壓力過強導(dǎo)致它瞬間引爆。
正要將它拋出去,箱水母最強壯的五六根觸須一同卷住邊燼的右手,張開布滿觸須的囊狀物,藏在其中的毒針猛然刺破手套,往邊燼的手指和手背上扎。
邊燼眉眼略緊了緊,沈逆道:“有毒!”
箱水母毒性極強,被它的毒刺刺中的話,普通人須臾間便會喪命!
這些箱水母被黑魔方擰出了baozha的新屬性,原本毒刺依舊藏在體內(nèi)。
邊燼處亂不驚,用力踢起一把椅子,椅子飛速撞碎了華樓的窗戶。
她撫著沈逆的腦袋說了聲“趴下”,而后左手呈手刀的姿勢將箱水母削出了窗戶,長鞭追出去將它甩得粉身碎骨,爆破聲震耳欲聾。
整個過程快若閃電,不到半息。
兩人同時發(fā)現(xiàn),那只箱水母來自秦無商被打碎了腦袋的尸首。
少了腦袋的秦無商倒在地上,箱水母爭先恐后從脖子斷口游出來,她的尸身仿佛是承載箱水母的殼,一只又一只箱水母破殼而出,速度極快。
唱戲的場地再大也是個有限的空間,被數(shù)量如此龐大,會baozha也帶著毒刺的箱水母包圍的話,會落入非常被動的局面。
沈逆和邊燼眼神相撞,沒有說話也讀懂了對方的想法,當機立斷從七樓跳出去。
躍出的同時,邊燼長鞭甩中對面高樓的外飾,將沈逆抱進懷中,兩人緊緊摟在一起從高空蕩下來。
落地之前邊燼說:“那不是秦無商。”
沈逆好奇中帶著刻意,“你很了解她?!?/p>
邊燼被噎了一下。
她和秦無商那些荒謬的傳聞她自己自然聽過,不堪入耳。
污穢之言肯定也臟過沈逆的耳朵。
邊燼還想說什么,忽然右手劇痛,一時間竟抓不住鞭子。
沈逆感覺到邊燼脫力,距離地面還有一丈多的高度,沈逆身子一轉(zhuǎn)反將邊燼護到懷里,一身巨響中兩人摔進一間花店。
花店早就被先前的baozha炸得滿地狼藉,無數(shù)可憐的鮮花變作一片焦黑,兩人重重落下時倒成了保護的緩沖物。
燒焦的花瓣揚起,下面還有一片尚未徹底燒黑的碎花,沖擊之下五彩斑斕的顏色被撞得噴至半空,再緩緩降在她們鮮血淋漓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