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逆不喜歡那個秦?zé)o商,更不喜歡邊燼和秦?zé)o商糾纏的謠言。
失去記憶的那三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自己到底和秦?zé)o商有沒有過關(guān)系,又有什么關(guān)系,是否像傳聞中的那么不堪。
邊燼從來不相信別人說的話,要確定的話,唯有恢復(fù)自身記憶這一個途徑。
各種原因交織,丟失的記憶必須找回。
其實她今日身體不是很舒服。肩頭和耳朵上的傷還是沒有痛感,隨便止血縫合了。
獨睡又獨行的日子里,一種不太熟悉的寂寞感如影隨形,說不清道不明的燥。
但在萬維網(wǎng)上看到關(guān)于北境拍賣會的消息,還是打算來看看。
或許出來走走,換換腦子有利于緩解這份燥熱。
曾傾洛“嗯”了一聲,有些擔(dān)憂道:“可是,那三年或許不是很好的記憶吧?!?/p>
當(dāng)初大理寺的確對邊燼用了刑,但從她調(diào)查所知,以及沈逆隱約透露一點的細節(jié)可以斷定,真正對邊燼造成致命傷的,正是她丟失的那三年中發(fā)生的事。
肯定不好受。
邊燼一旦恢復(fù)記憶,恐怕和重新走一趟地獄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肯定不會好。”邊燼卻道,“但那是我的一部分,它屬于我,我就一定要找回來,無論好壞。”
曾傾洛心頭驀然被擊中。
大師姐一直都有一份無所畏懼的魄力。
邊燼看曾傾洛一個人拎著兩個大袋子,里面裝的物件沉甸甸的,問她要去哪。曾傾洛說完,邊燼打算跟她一起去。
在她看來,箱水母和秦?zé)o商一同出現(xiàn)顯然是狼狽為奸。為何偏偏追蹤沈逆,或許是因為她與沈逆成婚,因為一些無聊的情感糾葛。
第五闕和賀蘭濯因此受了傷,自然與她和沈逆相關(guān)。
沈逆還泡在工作室里,邊燼也不愿打擾,論情論理邊燼都得代表靖安侯府出面探望。
那兩位睦州權(quán)要住在長安城熱鬧的東市,專門接待高官的帝國客棧中。
曾傾洛經(jīng)常在帝國客棧附近辦事,從未進來過,每每遠望都覺得那是個堪比銷金窟的地界。有邊燼陪同曾傾洛自然愿意,即便露怯也不尷尬。
帝國客棧是唐pro帝國第一客棧,奇巧的高層華樓從百年前就屹立在長安城最醒目的位置。
十年前李渃元撥款,里里外外翻新過。外墻改用最尖端的仿生材料,模仿蓮花葉片的超疏水性,無論暴雨還是大雪,墻體不沾半點風(fēng)塵。即便是嚴(yán)重的霧霾天,它也依舊能保持扎眼的潔凈和明亮,與周圍年久失修灰撲撲的老舊屋舍格格不入。
帝國客棧顯然在努力地維持著古國所剩無幾的顏面。
兩人提著禮品盒從大門口走進來,曾傾洛將拜帖交給機械向?qū)А?/p>
向?qū)〗憬阋齻冏叩皆铺萸?,對曾傾洛微笑道:
“云梯即將開門,請注意腳下。”
溫柔漂亮又親近的樣子,弄的曾傾洛臉都紅了。
曾傾洛挨近邊燼,小小聲嘀咕,“真逼真啊,好漂亮?!?/p>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