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望向她的眼睛,看到的是永遠(yuǎn)拒人于千里之外,厚厚的護(hù)目鏡。
賀蘭濯見第五闕這么高的一個人,杵在她面前半個字沒說,已然淚眼婆娑,像是在雨中等了主人一晚上的可憐狗。
“跟我來?!?/p>
賀蘭濯鎮(zhèn)定地拉住她的手,帶她下樓,回到了兩個人的房間里,把門合上。
確定了沒有人跟上來,賀蘭濯回身,見第五闕半步?jīng)]動,剛才牽她進(jìn)來站哪兒,現(xiàn)在還站在哪兒,雙眼血紅,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人。
賀蘭濯正要開口,第五闕往前一步,直接把賀蘭濯擋在自己的范圍內(nèi)。
“你別開口,我來問,你回答?!?/p>
分明可憐巴巴的,又帶著莫名的強(qiáng)勢。
“你是安王的人嗎……”
一說話,眼淚珠又開始往下落。
平時沒心沒肺一點(diǎn)小事能樂半天,一個吻能開心一整日的第五闕,得難過成什么樣才會哭?
可真要人命。
賀蘭濯感覺呼吸很困難,心口被沉沉的氣壓壓著,低低地“嗯”了一聲。
第五闕雙唇顫著,又問:“一直都是嗎?”
賀蘭濯又“嗯”了一聲。
第五闕咬著唇,睫毛都被打shi了,委屈地問:
“我們的相遇,是安王安排的嗎?你是刻意接近我的嗎?”
“不是?!?/p>
第五闕心口劇烈起伏了一下,急問:“那你有沒有利用過我?”
“還沒有?!?/p>
與第五闕發(fā)顫的聲線相比,賀蘭濯的聲音冷靜到冷酷。
回答得極為簡練,但那短短的兩、三個字,救了第五闕的命。
第五闕撞向賀蘭濯,用盡全力把她箍在懷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揉亂她的黑發(fā):
“那就好,沒事了,沒事了……”
第五闕的心口緊貼著賀蘭濯,緊張的心跳聲隔著皮囊撞入賀蘭濯的xiong腔之中,震得她心口發(fā)燙。
好傻。
賀蘭濯在心里想,我說什么你就信么?
就不曾懷疑過我會騙你嗎?
第五闕把她抵在門邊吻,吻得自己情難自禁,卻發(fā)現(xiàn)賀蘭濯根本沒進(jìn)入狀態(tài),甚至有些難受地推了她一下。
第五闕心里著急,力氣就變大了,估計弄疼賀蘭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