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庭柳咬緊牙關(guān),忍著頭中疼痛的同時(shí),又因尉遲楓的舉動(dòng)更加氣惱。他從未被如此對待過!
“你長能耐了是吧!滾!”
“事后少爺打我罵我都可以,如今事態(tài)緊急……”
尉遲楓毫無松手的意思,竟是就這樣將封庭柳抱回了臥室。
他剛把封庭柳放在床上,就被狠狠地踹中腹部,向后一踉蹌,隨即又被抓住了頭發(fā),拽向了床。
“唔?!蔽具t楓疼得悶哼,卻老實(shí)地承受著這樣的痛。
“混賬東西……滾上來!”封庭柳的語氣頗有咬牙切齒之意。但疼痛讓他的聲音帶了幾分顫抖,失了威嚴(yán)。
反倒是尉遲楓聽了這樣的罵名,心中油然而生的,竟是興奮。
尉遲楓低頭看著封庭柳那張美人薄情的面容,不由得喉結(jié)聳動(dòng),紅了耳根。
封庭柳見他這副模樣,簡直要被氣笑了。
“誰給你的膽子,嗯?”
尉遲楓抿著唇,卻終是忍耐不住,低下頭,對著那張柔軟的薄唇親吻而去,印證了自己膽子變大的事實(shí)。
烈火又燃。
頭部的疼痛漸漸地被另一種感覺所取代。封庭柳只感覺到思緒漸漸渙散,就連疼痛都不再真切。
反倒是尉遲楓忍受著背部被抓撓的疼痛,毫無怨言。
當(dāng)封庭柳頭中的蠱蟲停歇時(shí),那磨人的陣痛才終于消逝。
可屋內(nèi)的烈火仍未燃盡。
這一燃,便是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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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楓站在銅鏡前,看著自己斑駁的后背,一時(shí)間竟不知是無奈還是羞澀。
如此戰(zhàn)果,更加映襯了他的那番想象。
床上的封庭柳,的確像一只會(huì)撓人的小貓。
他穿好衣服,出門之時(shí)便看到了侯在院里的玉霽。
封庭柳發(fā)病如此頻繁,實(shí)在是在玉霽意料之外??蔁o論玉霽如何檢查,兩只蠱蟲除了過于活躍外,并無異常。
尉遲楓擔(dān)心封庭柳的身體,玉霽也因此發(fā)愁。
反倒是封庭柳本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靠在榻上,衣衫敞開,肆意露出一身紅痕,懶洋洋地打了個(gè)哈欠。
“死不了。”封庭柳語氣淡淡道,“就算是死了,也不是被疼死的?!?/p>
說罷,他瞥了一眼尉遲楓,又忽的冷笑一聲。
尉遲楓自知理虧,低頭陪笑:“都是為了讓少爺不再頭痛?!?/p>
玉霽夾在中間,看了看倆人,不雅地翻了個(gè)白眼。若不是他跟封庭柳比較熟,幾乎就要以為封庭柳是故意喊他來吃狗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