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去,凌亂的發(fā)絲遮掩了他的表情,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地松了松,才給了尉遲楓一絲喘息的機會。過于劇烈的疼痛擠壓著他的頭顱,好似有千斤重錘將顱骨貫穿,或是有人將手探入、捏碎了他的頭一般。
“呃……!”
封庭柳渾身疼得發(fā)顫,頭昏腦脹,身形搖晃,竟是連收緊五指都難以做到。
他急于去尋一個發(fā)泄點,宣泄那讓他恨不得以死了結(jié)的疼痛。
他咬緊了下唇,才抑制著沒有發(fā)出聲響,卻是咬破了嘴唇,嘗出一絲鮮血的味道。
“……少爺?!蔽具t楓仍被他掌握在手中,卻已然可以沙啞地開口喚他。尉遲楓甚是擔憂,卻因著喉嚨受損,忽地又咳嗽出聲。
封庭柳聽得更是煩躁。
他猛地抬起頭,狠狠壓著尉遲楓的脖頸,微踮起腳,一口咬在了那惱人的嘴上。
尉遲楓嚇得連咳嗽都停了,瞪大了眼看著湊近的人。
嗅到他身上的藥香,看見他額頭布滿的薄汗,品到他口中血腥的味道……
作者有話說:
親上去了!親上去了!
灼燒
極具壓迫感的手指仍然按壓在尉遲楓的脖頸上,可唇間感受到的卻是別樣的柔軟與溫度。
封庭柳試圖以這樣的方式來發(fā)泄疼痛,如同野獸般啃咬著,直至兩人的唇都磨破了皮,鮮血難分。
嘗到鐵銹般的味道,封庭柳眉頭緊蹙,卻意外地安靜了下來,便索求著更多,與尉遲楓貼得愈來愈近,親密難分。
軟唇送上,哪有不嘗的道理。
尉遲楓忍受著脖頸上的疼痛,一手大膽地攬著封庭柳的腰身,幫他穩(wěn)住搖晃的身體,微微低頭,含著那充血的唇珠,以吻安撫,任其發(fā)泄般撕咬。
“嘶……”
封庭柳似是滿意這番纏斗,末了在尉遲楓唇上狠狠一咬,卻沒用犬齒。尉遲楓雖然感到疼痛,可與先前相比,也不過調(diào)情般的啃咬罷了。
封庭柳的手松了松,轉(zhuǎn)而撫摸上尉遲楓的后頸,微涼的指尖輕壓著,迫使尉遲楓不得不低頭看他。
“少爺……”尉遲楓聲音沙啞,隱忍著那鮮血帶來的熾熱。
他與封庭柳的雙眸相視,竟是烈火相撞,燃了整間屋子。
劍掉落在了地上。
尉遲楓被封庭柳按在榻上,后背一痛,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便見封庭柳已然自顧自坐在他身上。
“呵,倒也不是毫無用處?!?/p>
封庭柳眉梢一揚,抬手扯了床簾,遮掩了內(nèi)里風光。
屋內(nèi)遍地燒灼,滾燙熱浪翻涌,燙得人汗水淋漓,細語難止。
一雙赤色的眼睛竟也能飽含此番熱意,叫尉遲楓看了,心尖都被燙融了一片。
即便如此,封庭柳始終保持著掌控者的姿態(tài),即便腰身泛軟,也要將尉遲楓的一切掌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