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蠱蟲聽見笛聲后,似有所感,蠕動著鉆入皮肉,將封庭柳的后頸拱起一小塊,隨后鉆入其中,消失了蹤影。
尉遲楓看完全程,只覺得背后發(fā)寒,看著平靜如常的封庭柳,既心疼,又擔憂。
作者有話說:
房子著火罷了別想太多
蠱蟲
蠱蟲完全消失在封庭柳的皮膚下,只留下一個細小的血孔,有血珠從中溢出,被尉遲楓輕柔地擦去。
“少爺……”尉遲楓擔憂看去。
“無礙,呃……”封庭柳忽地發(fā)出一聲悶哼,眉頭緊蹙,身形搖晃。
尉遲楓連忙上前,將人肩膀扶住,讓他靠在自己身上。許是昨晚之事的緣故,封庭柳竟并未拒絕,靠在他的xiong口,平復(fù)著呼吸。
蠱蟲進入體內(nèi),怎會沒有感覺。
酥麻的癢意,帶著深邃入骨的疼痛,一寸一寸地,隨著蠱蟲的移動涌上頭部。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蠱蟲的位置,那是比起疼痛更磨人的恐怖。
但封庭柳什么也沒說,只是皺著眉頭忍耐,挨過了那陣陣痛苦。半晌后,他才呼出一口濁氣,眉間放松。
“好了?!庇耢V放下骨笛,收入懷中,“新的蠱蟲會吞噬舊的蠱蟲,繼續(xù)壓制,且這樣一來,一時半會你不會再被蠱所影響。除非——下蠱之人再做些什么?!?/p>
“那人到了北濟城?!狈馔チ鴮㈤L發(fā)放下,轉(zhuǎn)過身來。他額頭稍有些薄汗,神色不改。尉遲楓便俯身為他細細擦去額上的汗水。
“如此……”玉霽摸了摸下巴思索半晌,“可柳渡城到北濟城尚有距離,不可能產(chǎn)生影響?!?/p>
“再觀察?!狈馔チ鴶[了擺手,似是并不在意。
“說來,你為何不直接殺了下蠱之人,一了百了?”玉霽將東西一件件收好,隨意問道。
“那女人行蹤詭異,難以得到確切行蹤。我懷疑她掌握著某種易容術(shù)?!?/p>
“連你都無法解決的人,看來是個狠角色了?!庇耢V忽地又停下動作,眼神飄忽,看了看封庭柳,又看向尉遲楓。最終,他還是避開了封庭柳的視線,向著尉遲楓招了招手。
尉遲楓疑惑看去,只見玉霽朝他比劃比劃,似是要說悄悄話,他便上前兩步,把耳朵湊了過去。
玉霽附在他耳邊小聲問道:“你跟封庭柳,誰在上誰在下???”
尉遲楓頓時紅了脖子,愣在原地半晌,才支支吾吾道:“我在下面……吧?!?/p>
玉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封庭柳。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樣。”封庭柳淡淡一瞥,眼睛里既是冷漠又是嫌棄。
玉霽想了半天,才明白了尉遲楓說的“下面”是指的什么,不由得松了口氣:“嚇死我了。”
封庭柳好似并不在意自己身承他人的事情,面色泰然,悠然地抿了口煙,吞云吐霧起來。
反倒是尉遲楓,臉色變得更紅,怔愣在原地,遲遲回不過神來。
云霧之中,封庭柳一瞥他通紅面色,不由得以拳掩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尉遲楓見他笑顏,心中歡喜得很,卻也更覺羞恥。
玉霽夾在倆人中間,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最終決定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背起藥箱,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