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果真強力。一碗藥下肚,封庭柳的面色頓時變得紅潤,沒了病氣。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猛藥的副作用也漸漸顯露出來……
起先,封庭柳只是覺得熱。但如今夏日未過,屋內(nèi)又不能再擺起冰塊,他也沒當回事,只是讓尉遲楓替他扇著扇子、一解暑氣。
可漸漸地,變成了從內(nèi)而外灼燒的熱,讓他不得不寬松了衣領,露出大片皮膚,以散熱氣。
“好熱……”封庭柳皺著眉頭抱怨,忍不住往床里蹭了蹭,試圖離尉遲楓這個火爐再遠些。
尉遲楓心知這是藥里的鹿血搞的鬼,但又不知道如何幫封庭柳舒緩燥熱之意。
于是,那股子燥熱在封庭柳體內(nèi)發(fā)酵,肆虐全身,竟是讓他漸漸地起了反應。
“……”
“……”
兩個人都向著封庭柳腹下看了一眼,又對視一瞬,熱火頓時燃了起來。
“少爺……你傷勢還沒痊愈?!蔽具t楓有些遲疑,不知所措。
“……”封庭柳難得有些面紅,也不知是鹿血所致,還是身體所致。他咬了咬牙,一把拉過尉遲楓的胳膊,狠聲道:“我還沒有那么脆弱!”
尉遲楓無法,封庭柳又固執(zhí)得很,一來二去,倒是兩人都縮進了床里頭。
尉遲楓把封庭柳圈在懷里,輕吻著他的耳垂,一緩燥意。
幾聲不明的輕哼傳出,讓屋子里的火燒得更旺。
床單被蹬亂,錦被也被踹到了床尾,那把折扇也不知掉到了哪個角落,失去了蹤影。
直至如今,尉遲楓的技術已經(jīng)達到爐火純青,他知道封庭柳身體的每一處,知道如何讓封庭柳舒服,也知道應該如何做才能讓封庭柳失去理智。
僅僅是這般普通的撫慰,也能讓封庭柳在他手中繳械,脫力地倒在他懷中。
床單被弄臟了,尉遲楓卻沒急著換,反而隨意地擦了擦手,又把人抱緊。他吻著封庭柳的面頰,安撫著他的呼吸。
待封庭柳喘勻了氣,尉遲楓又看了看他的傷勢,確定傷口沒有受到影響,才放下心來。
“少爺,舒服嗎?”尉遲楓吻了吻他的發(fā)頂。
封庭柳睜了睜眼,冷哼一聲,“放開,熱。”
封庭柳出了一身熱汗,這會兒跟尉遲楓黏在一起,即使體內(nèi)的火消了,外面的火也依舊在燒。
“我去打水,擦擦身子?!蔽具t楓雖然不舍,但還是把封庭柳抱到干凈的地方,卷了臟污的床單就要往外走。
可尉遲楓剛回頭,卻被拽住了衣服。
“等等……”封庭柳忽地眉頭緊蹙,聲音輕顫,“腿……腿抽筋了。”
尉遲楓一愣,連忙丟下床單,輕捧著封庭柳的腳踝,幫他按揉小腿。
白皙的腳趾因為痙攣而繃緊顫抖,看得尉遲楓一陣眼紅。
隨著尉遲楓極具手法的按摩,封庭柳的小腿終于不抽筋了,他也松了一口氣。封庭柳收回了腿,卻在不經(jīng)意間瞥見了尉遲楓身下。
方才尉遲楓只顧著伺候他,竟是全然忘了自己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