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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我,聲音顫抖,“以寧,對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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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理會周時予的道歉,手里的滅火器還在瘋狂噴射。
直到最后一絲火苗被撲滅,我才踉蹌著后退,后背的灼痛感已經(jīng)變成麻木的鈍痛。
冰棺的邊緣被熏得發(fā)黑,我走過去,喉嚨里涌上腥甜的鐵銹味。
陸澤川不知何時趕來,看到滿室狼藉,臉色瞬間煞白。
“以寧,你沒事吧?”
她快步?jīng)_到我身邊,看到我后背焦黑的t恤,驚呼一聲,“快叫救護車!”
我搖了搖頭,目光死死盯住林喬茜。
她被剛才的火勢嚇得癱坐在地,臉上還沾著火星燒過的黑灰。
眼神里卻沒半分悔意,反而藏著一絲得逞的快意。
周時予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癱跪在冰棺前。
“媽…我對不起您…”
他的聲音破碎得不成調(diào),可此刻的懺悔在我眼里,比林喬茜的挑釁更令人作嘔。
我扯掉燒得焦糊的t恤,后背的皮膚像被撕開一樣疼。
陸澤川扶住我的胳膊,指尖冰涼卻帶著讓人安定的力量,“別硬撐,先去醫(yī)院。”
我沒動,只是盯著林喬茜,“把他給我扣下?!?/p>
陸澤川立刻知會保鏢上前。
林喬茜這才慌了神,手腳并用地往后縮,“時予哥救我!溫以寧她要干什么!”
周時予猛地回頭,眼里還掛著淚,卻又擺出那副護犢子的架勢。
“溫以寧,你放開她!”
我笑了,笑聲里全是血沫子,“放開她?她在我媽靈前縱火,你讓我放開她?”
“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嚇壞了!”
周時予爬起來想攔,卻被陸澤川攔住。
陸澤川的聲音冷得像冰,“周律師,靈堂縱火涉嫌侮辱尸體罪,外加之前的故意縱火案,夠她判十幾年了。你確定還要替她說話?”
周時予的動作頓住了,眼神閃爍,可嘴里還是硬,“喬茜還小,她不懂…”
我憤怒開口,“她二十五了,不是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