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止是我,現(xiàn)在就連店伙計也呆在原地,店伙計喃喃道:“真是個怪人,客官,他是你的朋友么?”
我看著客棧門口,心中疑惑不解,搖頭道:“我也不認(rèn)識他?!?/p>
“大概是個瘋子吧?!?/p>
客棧伙計搖頭嘀咕了一聲,將那壺酒又放回柜臺里,自顧忙去了。
客?;镉嬤@般說著,我卻不這么認(rèn)為,但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心道此人確實奇怪。不過江湖之大,奇怪的人多不勝數(shù),今日算是被我碰上了一個吧?
搖搖頭,不再去想,吃完了面,我回到房間里繼續(xù)吐納。
第二天一早,藍(lán)捕頭為我們牽了幾匹馬,將我們送出北門,我們沿著藍(lán)捕頭指引的方向,策馬北上。
經(jīng)過一夜的吐納運氣,我丹田中的那點氣游走又快了許多,不過與前幾天相比還是很慢。如今我可以在行走間暗中運著氣,但是這樣的效果甚微,不及靜坐吐納的百分之一,不過集腋成裘,總比我無所作為的好。
藍(lán)捕頭告訴我們,翻過了衡山便是潭州的地界,沿著官道再走兩日便可到達(dá)江陵府府都荊州。一旦到了荊州我們可以說便到了中原腹地,到時候少了重山峻嶺的阻隔,我們的行進(jìn)速度會更快,順利的話,大概十?dāng)?shù)天便到嵩山少林寺。
騎馬行了小半日,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連綿不絕的萬丈重山,這里應(yīng)該就是衡山之地了。以往我只聽聞聽聞衡山如何秀麗,如何壯闊,雖然我自己心里早已勾畫出那等畫面,但是當(dāng)我真正臨近衡山腳下時,還是被驚到。衡山處處茂林修竹,奇花異草,四處飄香,景色十分秀麗,素有“南岳一秀”的美稱。放眼望去,一層一層的翠綠山峰不見盡頭,除了我們身前的這幾座尚能看清楚山峰模樣,遠(yuǎn)一些的山峰在薄霧的遮掩下竟像是一副悠遠(yuǎn)的淡淡的墨畫,模模糊糊卻又層疊可見,只如此一角,“南岳一秀”之名可見一斑。
正行走間,走在最前面的林楠忽的擺了擺手,這幾天我們也都有了些默契,他這一擺手,我們便停住腳步。
我心里好奇,便伸頭向前望去,只見前方兩邊懸崖峭壁,中間只留有一條很窄很陡的山道供通往,而且看樣子只能容的了一人一馬的寬度。
林楠道:“你們看,這就是望崖坡了?!?/p>
臨走前,藍(lán)捕頭曾告訴過我們此道會經(jīng)過望崖坡,望崖坡處在衡山外圍山峰的兩道崖壁之間,坡很陡很窄,馬匹很難爬上去。
我點點頭,道:“牽馬走過去吧?!?/p>
說完我便翻身下馬,林楠他們也都下了馬,我們排成一排,向望崖坡走去。林楠走在最前面,百里徒走在最后,詩琪和我走在中間。
走進(jìn)望崖坡之時,風(fēng)也大了起來,兩邊懸崖高的嚇人,我感覺像是鉆進(jìn)了山縫中一樣,渾身不自在。頭上的懸崖峭壁并不是直上直下的,而是帶著弧度,走進(jìn)望崖坡之后便很難看得到天空,坡上變得很暗。
望崖坡很陡,我走的也很吃力,我的內(nèi)力還沒有恢復(fù),加上身上的傷還沒痊愈,下馬沒有爬多久,就隱隱的感覺到累。若是內(nèi)力恢復(fù)的話,傷口也會恢復(fù)的飛快,這點坡我三步兩步就能走完。
走到望崖坡大概中間的地方時,林楠再一次揮了揮手,大聲道:“喂,前方的那人,你的馬怎么了?”
我們停了下來,我心里奇怪,想要舉頭望去,可這地方是在太窄,我左右看不到前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卻聽得前方有一人叫道:“馬累癱了,走不了了?!?/p>
聲音回蕩過來,很響。
我心里奇怪,剛想往前走擠過去,百里徒突然小聲道:“追影兄弟,你看后面!”
百里徒喚我追影時,我就隱隱覺得不妙,他說完之后趔了趔身。
我朝著他身邊空隙望去,卻見身后正站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