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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家族的回聲（第1頁）

：家族的回聲

昨天抱著重燃的希望睡去，今早的晨光透過小家的窗簾，灑在陳思凝面前的茶幾上，泛h的遺物靜靜訴說著過往：外婆張麗芬的黑白照片、手抄電話簿、兩本封面磨損的筆記簿，以及那封未寄出的信。昨日在「時空回響」公司的vr試驗仍縈繞心頭，模擬外婆的溫柔語氣與堅毅眼神，讓思凝感受到家族信念的傳承。信中那句「真心不滅，時空無阻」與試驗中的話語重疊，彷佛外婆在召喚她深入探索。然而，試驗後的震撼也帶來疑問：外婆與外公的過往，究竟藏著多少未解的故事？她決定在前往晚修公司前，再與母親盧秀美聊聊，尋找答案。

思凝先點好外賣早餐，吃過後，就端著一杯她最ai的珍珠n茶，撥通母親的電話，聲音帶著急切：「媽，我有好多問題想問，關(guān)於外婆同外公的事?！贡R秀美在電話那頭輕笑：「思凝，你最近對你外婆好有興趣。問吧，還想知道甚麼？」思凝深x1一口氣，翻開筆記本，目光停在褪se的詩句：「即使時光會流轉(zhuǎn)，真心仍然不會滅?！?/p>

「你之前說過外婆1933年出生，外公1929年，對吧？」思凝問。盧秀美答道：「對，我媽是1933年出生，我爸是1929年，所以他們相差4年，生肖來說，他們是很合的。他們年輕時在印尼認(rèn)識，後來一起回國?！顾寄c頭，追問：「又開始迷信……聽你說過，他們在印尼演舞臺劇，還演過夫妻？那是什麼時候的事？」盧秀美回想：「那是1940年代末，他們十幾歲，應(yīng)該是十五六歲吧。他們是在文公團(tuán)演出。你想想問甚麼是文公團(tuán)對不對？文公團(tuán)是華僑的劇團(tuán)，表演ai國劇目。他們演夫妻角se，感情好得連觀眾都以為他們真是一對?！?/p>

思凝笑了：「哦！聰明呀！還不用問?！勾藭r，腦海浮現(xiàn)外婆穿旗袍、外公穿長衫在舞臺上對視的畫面?！改撬麄?yōu)槭颤N堅持回國？」她問。老媽的語氣帶著敬佩：「你外公志強說，國家需要年輕人，他們想為建設(shè)新中國出力。你外婆麗芬堅決跟著他，說無論多難都要一起面對。我媽的家人說反對到要斷絕關(guān)系，我媽還堅持，他們那種決心，真的很動人?！?/p>

思凝回答說：「外婆幸好遇到好男人，不然就真的完了！」同時，翻開筆記本，看到中間有夾附文公團(tuán)宣傳單的劇照，心頭一暖問：「回國後他們有甚麼打算？讀書嗎？當(dāng)時才十幾、二十歲吧？」她問。盧秀美嘆息：「他們回國時已經(jīng)超齡，當(dāng)時教育資源有限，學(xué)校不收。他們本想進(jìn)大學(xué)，但高中學(xué)歷在當(dāng)時來說，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所以就被分配到剛開辦的華僑小學(xué)當(dāng)老師。你外婆教中文及數(shù)學(xué)，你外公則教t育兼管財務(wù)，有時候，老師不夠，他還會代課，教歷史或地理，基本上你外公甚麼都可以教?！?/p>

「外婆教中文及數(shù)學(xué)？」思凝驚訝，「那大大姨媽秀云還有你呢？你1960年出生，大大姨媽秀云，平日大家都叫大大1954年，姨媽秀玲1956年，對吧？」盧秀美笑著確認(rèn)：「對，秀云1954年，秀玲1956年，我1960年。秀云跟我都在你外婆的班上，她都是我們的班主任，教得特別認(rèn)真。秀玲就……太頑皮了，學(xué)校怕我媽管不住她，安排到別的班。」

思凝忍不住笑出聲：「姨媽真有x格！從小就特別有主見……外婆做班主任，會不會特別嚴(yán)格？」盧秀美回想：「她嚴(yán)中有ai。課堂上要求高，但會用故事講詩詞，讓我們聽得入迷。下課後，她會跟我們聊夢想，說教育是給我們翅膀。她常說，你們要勇敢追夢，像小樹長得挺拔。」思凝心頭一震，這話與vr試驗中外婆的回答如出一轍：「教育不只是知識，是給她一雙翅膀，飛向自由。」

「那外公呢？」思凝問，「他教t育，兼管財務(wù)，還代課，會不會很忙？」盧秀美輕笑，回憶了一下，回覆道：「我爸是個大忙人，但他總有辦法讓生活輕松。他教t育時，會帶學(xué)生跑步、踢球，還編些t育游戲讓大家笑個不停。代課時，他ai講歷史故事，說得生動得像演戲。財務(wù)工作他也認(rèn)真，學(xué)校的經(jīng)費都靠他jg打細(xì)算。」

思凝想起試驗中外婆提到外公：「外公是不是有說過孩子需要父母作為榜樣?！顾龁枺骸竿夤珜δ氵€有姨媽們有什麼期許？」盧秀美語氣溫柔：「他希望我們善良、堅強，能幫人，也能面對風(fēng)雨。他常說，孩子是我們的未來，要學(xué)會ai還有堅毅。每次你大大跟你姨媽淘氣，他會笑著說，小樹要多曬yan光，才能長得直?！?/p>

思凝眼眶微sh，這話與試驗中外婆的描述重疊，也像母親對她的叮囑：「思凝，做人要有心，路再難也要走下去?！顾龁枺骸改俏幕「锩鼤r，他們怎麼撐過去？」盧秀美沉默片刻，聲音低沉：「那段日子很苦。因印尼親戚匯款支援家鄉(xiāng)，被有心人舉報，他們被貼上右派標(biāo)簽，送去勞動修行。學(xué)校停課，你外婆被批評，但她偷偷藏著課本，晚上教村里的孩子認(rèn)字。你外公則帶小朋友做運動，更鼓勵大家，說風(fēng)雨總會過去，希望不能滅?！?/p>

思凝握緊手機，想起筆記簿中的詩：「真心不滅，時空無阻?！顾龁枺骸竿馄庞袥]有留下什麼特別的東西？b如信？」盧秀美答道：「有封信，1967年寫的，沒寄出，夾在筆記簿里。你找找看，應(yīng)該寫給我?！顾寄_筆記簿，就是昨天找到的那一封泛h的信，告訴她媽：「才不是寫給你的?！?/p>

「那是寫給誰的？我明明就記得是我的呀！」這封信與vr試驗中的話語呼應(yīng)，彷佛外婆在穿越時空對她說話。她問：「是致孩子們！媽，您覺得外婆想傳什麼給下一代？」盧秀美輕笑：「孩子們，不就是我……我覺得她想你們勇敢，像她一樣堅持自己的夢想。你當(dāng)年教書的熱誠，跟她一模一樣。她會希望你找到自己的路。」

「好吧！我該問的都問完啦！拜拜！」思凝道，「又匆匆掛斷？好吧！拜拜?！顾寄龗鞌嚯娫挘P記簿上的詩句：「即使時光會流轉(zhuǎn)，真心仍然不會滅?！顾肫鹱蛉盏膙r試驗：1960年的華僑小學(xué)，木桌散發(fā)陳舊氣息，黑板上寫著《靜夜思》。模擬外婆穿淡藍(lán)旗袍，微笑說：「思凝，你來了？」她問外婆為何不放棄教書，外婆答：「教書是點燃希望的火種?！箚柤皩ΡR秀美的期許，外婆說：「教育是給她一雙翅膀，飛向自由?！拐劦轿幕「锩?，外婆堅毅地說：「孩子們的眼睛告訴我，希望不能滅?！拐劶凹彝ヅc工作，外婆提到外公的支持，外公則希望孩子善良堅強。

這一小時的試驗，讓思凝感受到外婆的信念，也聽到母親對她的期望。她想起自己的ai背景，裁員後的迷茫被這份聯(lián)系點燃。她給晚修發(fā)訊息：「我準(zhǔn)備好參與更多測試，完善外婆的模擬。」晚修回覆：「好！十點來公司，我們開始優(yōu)化！」思凝望向窗外，晨光映照著車水馬龍的街頭，彷佛為她點亮前路。她不知道，這場旅程將揭開筆記本的秘密，連系過去與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