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女兒不是有意的。”沈頌儀一臉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女兒當(dāng)時(shí)也不知道齊編修能聽見這些話,只是隨口一說,誰知道他氣性那么大……興許就是被女兒說中,他嫌棄我是庶出,所以想娶別家嫡女呢?”
沈杭舉起的手停在半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是啊表哥,明明是那姓齊的自己瞧不上儀兒,您干嘛要對(duì)親生女兒喊打喊殺?”
柳姨娘捂著心口,臉色慘白,哀哀戚戚:“都是我的錯(cuò),誰讓我只是個(gè)低賤的妾室,儀兒托生在我肚子里只能當(dāng)個(gè)庶女,是我對(duì)不起儀兒……”
“嗚嗚嗚姨娘你別這么說……”
母女倆又開始抱頭痛哭。
很快,沈杭也加入了,他蹲下。身子摟住二人。
“好了好了,都是我太沖動(dòng)了,沒問清楚就胡亂動(dòng)手……來讓我看看,打疼了沒有?”
“表哥,我不疼,只要你心疼咱們的女兒就夠了?!?/p>
“嗚嗚嗚,爹爹別生儀兒的氣了……”
沈令月站在門口,看得嘆為觀止。
不是吧,這么拙劣的借口都有人信?
老爹你睜開眼看一看啊!
“這里沒咱們的事兒了,回去吧?!?/p>
趙嵐拍了下她的肩膀,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沈令月連忙跟上,挽著趙嵐的胳膊小聲問:“您早就猜到她們會(huì)搞破壞,所以特意安排那個(gè)小丫頭在花園盯梢對(duì)不對(duì)?”
趙嵐淡淡道,“有備無患?!?/p>
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多年,她還不清楚柳姨娘是什么德行?
母女倆都不是省油的燈。
趙嵐本來不想管沈頌儀的婚事,但她自己亂嚼舌根出言挑撥,還敢栽贓到月兒頭上……
她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那就別怪她先下手為強(qiáng)了。
“月兒,明天隨我回娘家看熱鬧去?!?/p>
有熱鬧看?
沈令月來了精神,“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