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緩過神,趙宛媞立即抓、撓、咬、捶、打,雖然都不使力傷人,但惹急的小雌兔揍一頓小母狼綽綽有余。
最后,氣呼呼地一推,把完顏什古趕下床,臨要放下簾帳時,趙宛媞突然瞥到放旁邊的銅鏡,鏡面上有四五點明顯的水痕,不由一窘,兇道:“把你的破銅鏡拿走!”
臉紅撲撲的,不曉得是惱還是羞,然而才過床事,春情蕩漾,又帶幾分打情罵俏的意味,即便蹙眉含怒也是嬌媚美人花,完顏什古愣是看得呆。
“你!”
果真是淫賊,趙宛媞甩下簾帳縮進里頭,不想理會這蠻女。
明明爽了還要拿她出氣,完顏什古抓抓后腦勺,不知所措,視線不經(jīng)意落在銅鏡上,才發(fā)覺頭發(fā)凌亂,剛才被趙宛媞撲來打鬧糾纏,枝丫八叉像頂個鳥窩。
遭人家趕下床,衣裳沒穿,完顏什古很快從鏡子里看見自己光不溜秋的身子,這里紅一片,那里紅一片,兩只乳給趙宛媞咬了好幾下,反倒把乳尖挑逗得凸起。
“”
胯上還穿著戴具,一根玉柱翹在前面,果真是個淫賊的模樣。
完顏什古自己也看得臉紅起來,眼見趙宛媞確實是下決心把她趕出去,不免嘆氣,然而望望簾帳又不敢去掀,怕小雌兔再跳起來揍她。
喜歡她,當(dāng)然不會計較,不過趙宛媞不讓她抱,不給溫存,又讓完顏什古好一陣失落,暗自嘆氣,心里一會兒酸一會兒甜,總歸是情情愛愛引起的那些事。
趙宛媞在床上沒動靜,完顏什古小心翼翼觀察許久,探頭探腦,卻始終沒敢去鉆帳子,她站著發(fā)了會兒呆,才想起把腰上的戴具脫下,撿起衣袍暫且披在身上。
房里有剩余的溫水,她清理干凈,將玉柱洗好放在盒子里,回頭看看簾帳,正想說點兒好話哄哄小雌兔,忽然聽到外面有人來報:“郡主,都統(tǒng)等半個時辰了?!?/p>
盈歌?
美色誤人,完顏什古光顧和趙宛媞行房弄春,把盈歌的事忘得一干二凈,不過也不能怪她,畢竟三四天前說的,她忘了情有可原。
說聲好,打發(fā)小童下去,完顏什古急急忙忙攏起衣裳,叫兩個仆婦幫忙梳洗伺候,頗有些狼狽,好不容易等頭發(fā)梳順,她怕盈歌等不及,讓人拿支發(fā)簪來,將頭發(fā)隨意挽起固定在腦后,氈帽一扣,匆匆趕去正堂。
盈歌坐在屋里,百無聊賴,等得花謝,已經(jīng)灌下第六壺水。
自知理虧,完顏什古跨進屋,裝模作樣咳嗽兩聲,來時她特意把臉在院子的石墩子上貼了會兒,省得叫盈歌看出異樣,她挺直腰板,做出一副正經(jīng)的姿態(tài),仿佛剛才是忙于要緊的軍務(wù),然后慢騰騰說道:“你找我,是,是為了,呃,那事吧?”
完了,盈歌之前說什么來著?
腦子被趙宛媞白乎乎的奶子塞住,完顏什古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忘了盈歌跟她說過的事,不由心虛,急中生智,忙說得模棱兩可,然而盈歌又不蠢,盯著她,目光相當(dāng)怪異。
“就,就是奶,不是,朱璉對吧?”
千萬不能再想著趙宛媞的奶子,完顏什古在心里狂喊,面上還要裝得云淡風(fēng)輕,若無其事,她隨便蒙個答案,引開盈歌的注意也好,不料真見對方點了點頭。
真是朱璉的事?
被趙宛媞淫水黏起來的腦子緩慢回轉(zhuǎn),終于不再想著人家奶子,完顏什古總算記起:盈歌當(dāng)時是問,有沒有別的辦法排出朱璉體內(nèi)蝎吻的毒素。
“我問過盲婆,”迎著盈歌疑惑的目光,完顏什古趕緊說:“她說,此毒十分奇異,殘留越久越難拔除,對中毒的女子而言,交媾是最萬全的法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