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梧道:“我只知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祖母這般修養(yǎng),孫女過六十年再學也不遲。”
“你、你……”
老夫人指著謝梧,氣得心口發(fā)疼,半晌說不出話來。
謝梧卻沒有理會她,而是轉頭看向坐在一邊的秦牧,道:“信王殿下,你覺得呢?”
秦牧微頓了一下,沉聲道:“老夫人也是為了大小姐好,大小姐年輕氣盛,不妨聽聽長輩之言?!?/p>
謝梧輕笑一聲,道:“信王一聽就是個孝順的人,只是我這里也有些事情想要請教?!?/p>
“請說。”
“我回京路上糾纏信王的傳言,請問是信王還是容王傳出來的?”
謝梧問道。
花廳里瞬間一片寂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落在了謝梧身上。
大慶風氣不算保守,但對于英國公府這樣的京城權貴來說,一個閨中女子如此直白的詢問外男這種問題,還是讓人有些反應不及的。
秦牧神色微變,定定地看著謝梧沉默不語。
謝梧冷笑道:“從光州到京城,全程一共三十五天,其中水路二十五天,陸路十天。
光州初見幾次,都有容王陪同在側,之后一直到京城,我一共與信王相見五次,三次有容王相陪,一次在船上,一次是到京城之后,與王爺單獨交談不足十句話。
前幾日我還未踏入京城,謠言卻已經(jīng)傳遍了,不知信王殿下可有什么解釋?”
秦牧皺眉道:“大小姐是懷疑本王?”
謝梧不答,反問道:“信王的意思是,是容王?”
“本王何曾說過這樣的話?”
容王秦灝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沒事也要攪起三層浪,跟秦牧更是一直就不對付。
若是將他牽扯進來,還不知會鬧成什么樣子。
謝梧平靜地道:“那就勞煩信王殿下,查一查你手下的人。
您若是不方便,我比就只能去找容王殿下了?!?/p>
旁邊鄒氏笑著打圓場,“阿梧,莫要和王爺置氣,你剛到京城不知道,這容王殿下可不是那么好找的?!?/p>
謝梧嫣然一笑道:“多謝二嬸關心,不過二嬸不必擔心,我已經(jīng)有法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