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梧輕笑一聲,道:“公主這話我卻不敢認(rèn),公主說是我逼迫信王殿下,不知這話是信王殿下說的,還是信王妃說的?”
謝綰神色微變,連忙道:“大姐姐,我什么都沒說。
我……”
見謝綰如此無用,秦若惱怒地瞪了她一眼,“非得要有人說嗎?”
“這么說是公主胡亂臆測的?”
謝梧定定地望著秦若道:“那臣女在這里跟公主解釋一回,臣女從未逼迫過信王殿下,還請公主莫要隨意污蔑臣女。”
秦若冷笑道:“你以為本公主會信?”
謝梧淡淡道:“不信又如何?不然公主報(bào)官吧?!?/p>
“……”
秦若瞪著眼前的女子,一種莫名熟悉又陌生的厭惡感涌上了心頭,仿佛她不是第一次如此厭惡一個(gè)人。
“謝梧,你敢對本宮不敬!
信不信本宮讓你……”
秦若回過神來,厲聲道。
“公主!”
杜明徽沉聲打斷了秦若的話,又壓低了聲音道:“今天清河崔氏的夫人也來了,還請公主……三思?!?/p>
聞言秦若神色變了幾變,惡狠狠地瞪了謝梧和杜明徽一下,一把推開身邊的謝綰拂袖而去。
謝綰看了看謝梧和她身邊的幾個(gè)人,輕咬著唇角匆匆跟了上去。
看著一行人遠(yuǎn)去,楊姣姣忍不住道:“山陽公主好歹也是個(gè)公主,怎么這么怕未來婆母?”
姚清韻沒好氣地拍了她一巴掌,“你真是什么話都敢說!”
公主也是那么好議論的?
楊姣姣連忙捂嘴躲在謝梧身后,杜明徽道:“太后原本想將她指給崔家大公子,結(jié)果崔家說昭覺寺的渡法禪師說崔大公子和公主命格犯沖,若是結(jié)親只怕兩敗俱傷。
太后本想讓陛下強(qiáng)行指婚,誰知道旨意還沒下,崔大公子就一病不起。
若是真將崔家未來的家主給沖死了,可就徹底將崔家得罪死了,這才換了崔家二公子?!?/p>
“聽說崔家上下對這門婚事都不大滿意?!?/p>
尋常人家面對皇室公主下嫁,不說感恩戴德,至少也是要恭敬有加的。
但崔家號稱大慶第一世家,如今大慶皇室的祖先還在土里刨食的時(shí)候,他們就是第一世家了。
屹立數(shù)朝而不倒,又豈是這么簡單的?
當(dāng)真就是流水的王朝,鐵打的世家了。
楊姣姣不解道:“那又如何?山陽公主就非得嫁姓崔的不成?”
第一世家是了不得,但也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啊,山陽公主看起來又不像是癡戀崔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