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見纏到的不是人而是劍,把它甩到一邊后一步一步朝著二人走來。
屋里鬧出這么大動靜,這才把門外的兩個官兵吵醒“屋里什么人!”只是門鎖被‘曲郎’那蛛絲固住,怎是兩個普通官兵能踹開的,兩個官兵踹了兩下見打不開,許是找支援去了。
外面官兵鬧出的動靜讓大蜘蛛分了神,閏寧霜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妖獸雖然體積大,但是似乎沒有了神志,動作略顯緩慢。
但看這個架勢正門是出不去的,只能試試二樓的窗。
閏寧霜示意若憐從側面溜走,只是剛一動腳,大蜘蛛就反應過來,這次沒有吐絲,而是用前足朝著二人刺來。
鏈劍優(yōu)點是用法靈活既可似劍又可如鞭,但在防守上就可看出根本沒有防守能力。
若憐只能以防轉攻,想再次纏住它強行使他調轉方向。
但變形后的‘曲郎’要想用蠻力硬碰硬,恐怕要來一個隊的官兵,但是鏈劍是她們最后一個能抵御的武器,不能再脫手了!‘曲郎’前足僅往高處一抬,若憐就同她手里的鏈劍被甩飛出去,重重地悶哼一聲。
好巧不巧,可能是這大蜘蛛的習慣,若憐和被一些蛛絲纏著的冽玫軟劍落在了一處“殿下,接劍!”若憐把軟劍朝著閏寧霜扔去。
前足把若憐甩走后就直奔閏寧霜而來,她向后翻滾一圈正好接過軟劍,只是這時第二只足緊跟而來。
軟劍刃薄,閏寧霜一手握著劍柄一手抵著劍尖堪堪在面前接住蜘蛛的足,只是下一秒軟劍就難以承受蜘蛛的力,劍身被壓彎成了水滴狀。
可是閏寧霜在已經躲無可躲,身后就抵著殘破的畫卷,兩側也沒有退路。
她也在這時發(fā)現(xiàn)曲郎沒有完全化成大蜘蛛,他整個人體被蜘蛛腹部裹著,露出的頭上八只眼睛緊閉,似乎在往外滴出血淚,銀白的頭發(fā)似觸手一般分散纏在大蜘蛛的不同足上。
‘外面的蜘蛛殼子破不開,里面的人總能吧?’想著,閏寧霜手上松力,劍尖點到畫卷上借力劃到蜘蛛身下。
正要抬手起劍砍向曲郎頭部,耳邊忽然傳來空氣被劃破的聲音,接著大蜘蛛的行動頓住,閏寧霜眼角的余光被四周銀光的反射晃住一瞬。
明鴆感到妖力波動的同時內心忽然有強烈的不安,他想到了晚飯時閏寧霜說要偷偷去舞瑯坊調查,可如果他們三人都有不去的話閏寧霜為什么不直接光明正大的白天去?但不安感還是促使他離開密會,出來時見到舞瑯坊前面看守的官兵竟然睡得對里面的情況毫無察覺,讓惟妙找兩塊石頭在遠處給他們彈醒,又見那兩個官兵連門都打不開,就直接去尋找救援了。
明鴆不知道里面是誰,發(fā)生了什么事,此時曲郎的氣息比去窄巷殺他們時還要強烈,但同時又有很大不同,他還是決定去上面看一眼。
在惟妙的幫助下從翻過一樓頂向外擴展的檐腳上了二樓外的小露臺,這露臺通往樓內的門可以輕松打開。
明鴆進來就看見被甩出去的若憐,和在巨蛛前掙扎的閏寧霜。
他對自己的實力有數(shù),貿然進入戰(zhàn)斗只怕成為這大蜘蛛餐前的點心都不夠格,惟妙惟肖合起手來連那日的人形曲郎都不是對手,不能讓惟妙去白白送死。
骨玉!他想到了,既然能在介質里拿到燭燈,在窄巷控制屋檐集體落下他盡力在最短時間內將骨玉的能量引到手上,用骨玉可以憑空操控著身上所有的銀針!而且銀針質小,能同時控制多個的軌跡。
因為把能力全聚集到了手上,明鴆已經感受不到舞瑯坊內各個物體的輪廓,他帶上面具走到二樓的欄桿處,將身上的銀針同時甩出,同最快的速度將銀針扎入大蜘蛛的腿上。
銀針被明鴆控制,避開了蜘蛛腿上凝出的冰晶,竟然還精準地刺進去釘在地上了!若憐緩了口氣,沒功夫管上面的人,把自己撐起來提著鏈劍靠近大蜘蛛,看到銀針釘進去明白了蜘蛛上面的這層硬皮也是冰凝成的與其說是用冰凝成的硬皮,好像這整只蒼白的蜘蛛都是由冰混著蛛絲凝成的!閏寧霜手中的軟劍沒有因為蜘蛛動作頓住而停頓,劈上‘曲郎’頭時蜘蛛忽然癲狂起來,接著曲郎眼睛忽然睜開,血順著軟劍滴到閏寧霜臉上。
滴出的血沒有溫度,閏寧霜感覺他的血甚至似冰一樣的涼,接著一絲銀發(fā)脫離纏繞的蛛腿,那個蛛腿頓時碎裂。
她頓感不妙,若憐鏈劍橫掃進蜘蛛身體下方的空隙,閏寧霜順勢用軟劍卡住鏈劍中連接的縫隙被若憐拖著出去。
明鴆見銀針只釘住一瞬就被彈飛,那條腿如何碎掉的他不清楚,又操控銀針集中向蜘蛛頭部攻擊去。
幾根銀針在大廳里飛舞,時而被月光晃出清冽的銀白,和略顯笨拙的蜘蛛形成了鮮明對比。
雖然攻擊力不強,但叮叮當當?shù)夭煌谥┲腩^部使‘曲郎’沒有余力再攻擊其他,閏寧霜和若憐能緩過一口氣。
哪里來的針在自己飛?閏寧霜這才抬頭看向二樓,這面具有點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