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著?”
王強(qiáng)搖搖晃晃地走近,目光淫邪地在楊楠身上打了個轉(zhuǎn),最終死死盯在李玄臉上,充滿了毫不掩飾的鄙夷。
“躲在這角落看廢料呢?也是,就你這種貨色,也就只配看看這種別人白送都不要的垃圾!怎么?想用一塊破石頭討好楊小姐?你買得起嗎?要不要本少施舍你幾個鋼镚兒?”
他的跟班們發(fā)出一陣哄笑,充滿了附和的惡意。
李玄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不是出于恐懼,而是極致的憤怒和羞辱。
拳頭在身側(cè)猛地攥緊,指甲幾乎嵌進(jìn)掌心。
楊楠的眼神驟然變冷,如同西伯利亞的寒流掠過,死死地盯著王強(qiáng),厲聲道:
“王強(qiáng),管好你的嘴,然后,滾?!?/p>
“滾?楊楠,你還護(hù)著這個小白臉?”
王強(qiáng)像是被點燃了引信,聲音變得更加尖厲惡毒。
“你看看他這副窮酸樣!你看他看得懂石頭嗎?他怕是連翡翠和玻璃都分不清吧!”
“也對,渾身上下,他就這張臉還能看,是不是在床上把你伺候舒服了,才讓你這么鬼迷心竅,帶著這種貨色來這種地方丟人現(xiàn)眼?”
如此粗鄙不堪、極具侮辱性的話語,如同骯臟的冰水,潑灑在兩人身上。
周圍嘈雜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帶著異樣的目光看向這邊。
秦壽依舊在不遠(yuǎn)處品酒,仿佛置身事外,但他唇角那抹極淡的、若有似無的弧度,卻比任何話語都更令人心寒。
他才是幕后主使。
李玄的身體因極致的憤怒而微微發(fā)抖。
血液轟地沖上頭頂,燒灼著他的理智。
王強(qiáng)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刀,不僅剮著他的尊嚴(yán),更是在肆無忌憚地污蔑著他身旁的女人。
就在他幾乎要失控的瞬間,楊楠動了。
她沒有看王強(qiáng),反而突然側(cè)過身,直面李玄。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她伸出纖長的手指,輕輕拂過李玄緊繃的下頜線,動作帶著一種驚人的親昵和占有欲。
她的目光依舊冰冷,卻清晰地倒影出李玄的身影。
“他分不分得清翡翠玻璃,伺候得舒不舒服……”
楊楠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安靜的角落,帶著一種女王般的倨傲和不容置疑。
“都是我楊楠的人,輪得到你一個跳梁小丑來置喙?”
她頓了頓,目光終于轉(zhuǎn)向臉色鐵青的王強(qiáng),紅唇勾起一抹極致冷艷和輕蔑的弧度。
“還有,他就算真看上了那塊廢料,我楊楠買給他玩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