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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客的道理。
正待耐心對少年解釋一番,不料事有湊巧,龍陽再看那青樓妓館時,卻見著五六個身著軍袍的漢子大模大樣得拍起那緊閉的大門,這群人咋咋呼呼,而出來開門的護院見到他們竟也毫無慍色,反倒遠遠就能看到的一番彎腰作揖狀。
這不由讓龍陽起了疑心,他瞄了眼顯然并未發(fā)現(xiàn)異狀的波斯少年,嘴角一揚,露出淡若清風的一笑,道:“好,那我們就去看看。”
無心之語,成就本人渾然不覺的縱容,龍陽全不知自己那一笑風情萬種,愣是在錦衣玉食卻忽遭不幸的波斯少年心中烙下傷痕。
14、
冬去香來,光陰荏苒,新帝的年號不覺步入三年。
王都金陵雖是立香已過,寒意卻未消退,一直過了十五元宵,才漸有暖意。
年前至年后這足足一個月間,是宮內(nèi)最是忙碌的時候,從地位最低下的掃地宦官,到尊貴的皇帝、太后,和民間的黎民百姓相差無幾,盡情投身于辭舊迎新中去。今年玄啟皇帝早早下詔,國庫不盈,先帝喪期未滿,一切從簡。
而任期滿一年,本該回金陵述職的臨安刺史和將軍,玄啟也傳去旨意,讓他們就在臨安好生經(jīng)營軍政,無需回朝。
開年后一上朝,玄啟就收到了好幾份言官的彈劾,甚至還有臨安將軍親書的奏折,說的全是臨安刺史龍陽,言他自上任以來,耽于嬉游,不務正業(yè),甚至罔顧威儀,時常出入錄事巷中,行徑荒唐。
默默在養(yǎng)心殿內(nèi)批閱奏折的玄啟認認真真地看完臨安將軍朱瑾的奏折,擱置一側(cè)。再翻開余下奏折,內(nèi)容大多雷同,都是進言相位不可虛懸過久,造成朝中群臣無首的局面。
本朝的官員階位職能設置大多是沿襲前例,宰相從二品一人,副相則可設數(shù)人,其中必有戶部尚書兼相職,是正三品的官。設戶、吏、禮、兵、刑、工六部,各部皆有正職尚書、副職侍郎各一名。除此之外,本朝還特設了中央將軍一職,負責統(tǒng)領調(diào)度全國――目前也就金陵和臨安兩地的所有兵馬,這個手握兵權的位置,從玄啟繼位之前,便是朱家長子朱德明占據(jù)著。
至于像曹夙峰、紅星壽等,則屬于內(nèi)廷司員,雖也算官吏,不過照規(guī)則不直接插手朝政國務,應該說是皇帝的私人隨員扈從。玄啟坐上寶座之后,便將宮中御書房、武英館等處全換了人。
在玄啟一登基便將龍陽攫升為正相之前,前任皇帝直到駕崩都未有過拜相之舉,如今玄啟開了先例,便有好事群臣順水推舟,推搡著玄啟再安排一位宰相。
玄啟讓小桂子去御書房把曹夙峰找來,半盞茶的功夫后,曹夙峰才匆匆趕來,正要開口責怪他的玄啟猛見他身后露出來個頑童腦袋,不由嘆了口氣。
小王爺此時已年滿十二歲,按照慣例,宮里給他安排了武英館的禁衛(wèi)軍教頭紅星壽作用兵、武學師傅。皇帝的這名幼弟天性聰穎,調(diào)皮卻較兄長有過之而無不及,便是素來沉穩(wěn)有加的紅星壽也屢屢被他激得青筋畢露。
說來也怪,小王爺絲毫不懼武藝高強的紅星壽,卻怕手無縛雞之力的曹夙峰。每次紅星壽管束不住,便定要搬曹夙峰作救兵,太傅戒尺一出,小王爺立馬蔫成霜打的茄子。
所謂天生一物降一物……想必是夙峰正在教訓小王爺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