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問你為什么那么熟練,但又立刻意識到,這種問題的答案她其實清楚,而且,她也沒什么問的資格。
周縛蛟指派的婚事,王玉樓愿意裝出一副濃情蜜意的樣子已經(jīng)是全力配合了,她沒辦法要求更多。
然而,見周映曦先是一副鯉魚打挺的樣子,結(jié)果挺到一半換為了咸魚翻身,玉樓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還有些擔(dān)心是自己剛剛的行為給周映曦帶來的沖擊太大,便坐在床邊,扶著佳人的玉手,溫聲問道。
“娘子有些緊張?”
可周映曦沒有理會王玉樓的問題,她側(cè)著身子躺在那里,眼睛直直的注視著坐在床邊的玉樓,久久的沒有回答。
如果不是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還在眨,王玉樓甚至?xí)?dān)心她因為自己的親吻而犯了傻。
其實,周映曦是在思考,她在想,王玉樓究竟想要什么。
今天,王玉樓演的很好。
他演出了一位莽象一脈天驕該有的氣魄,沉著內(nèi)斂之余伴隨著強大的自信,看似不奪目,但又奪目的令人驚嘆。
他演出了一位高門佳婿該有的體面與從容,氣度非凡的同時,還招待好了所有今天來觀禮的客人、前輩,任誰看了也會贊上聲周家有了佳婿。
他演出了一位道侶該有的深情與愛意,無論是送自己鏡銀手鐲,還是儀式上與自己牽手而立的每一刻,都做的很到位很到位。
所以,他想要什么呢?
想要我?
不會的,王玉樓沒那么淺薄。
周映曦想啊想,終于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的答案,想到這個答案的第一時間,她便閉上了眼睛。
不會的,應(yīng)該不會的,如果我能想到這一層,老祖肯定也能想到這一層。
“娘子?”男人的聲音還是那么溫柔。
可這次,王玉樓溫柔的呼喚在周映曦耳中竟如惡鬼的低語。
她閉上眼睛,便是怕自己的恐懼被王玉樓看到,但這種遮掩和王玉樓日常與人博弈、交鋒間,那些對手的坦蕩相比,反而有些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意味。
感受著佳人手上那變化的脈搏,王玉樓笑的更溫柔了。
映曦道友,原來你也怕了。
沒人可以在命運的搓弄下泰然處之,越聰明的人,越容易陷入恐懼。
王玉樓和周映曦成為道侶,以合道基的方式而成紫府,總會有一人只能成為半拉紫府。
這個人,為什么一定是周映曦呢?
因為周縛蛟?
算了吧
莽象的承諾如果能當(dāng)真,那最淫dang的妓女都能被稱為圣女!
王玉樓在修仙界修行了這么多年,對修仙界的規(guī)則也越發(fā)的熟悉,從清溪坊,到滴水洞,到紅燈照,再到西海,他見過了太多太多。
王玉樓非常確定,非常確定一件事。
那便是,大修士眼中,沒有家族、弟子的區(qū)別,沒有規(guī)則、規(guī)矩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