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乃至于百尺,你們這一代,以及下一代,都沒有成為紫府的名額。
咱們這一脈,沒有名額了,你有洞天也沒用。
所以,不要懷恨在心,要知道,連我和師兄大部分時候也必須聽師尊的。
反而玉樓,因為還小,未來,他的紫府之機還是有的?!?/p>
咱們這一脈沒有名額了,這句話玄機很大,王景怡想到了安檸留下的遺言。
周縛蛟拜師莽象,則意味著祖師的金丹大概率會成。
而她開紫府起碼是一百五十年后,可依照旦日所言,到那時,已成金丹的祖師都不能給門下以紫府的名額。
所以,仙盟還真就是唯一的出路?
王景怡的心沒了依靠般飄忽著、震撼著,她眼中帶著些悲苦,求也似得問道。
‘師叔,那景怡此生就止步筑基了嗎?’
旦日不說話了,這位年輕的大修士,心還硬不到冰冷的境地。
她注視著高臺上出現(xiàn)的那點輝光,而后又看向王景怡,問道。
“古法紫府你修不修?”
輝光,浩蕩的輝光忽然于高臺出現(xiàn),照的大殿內(nèi)明若白晝。
那是從天地缺口中散發(fā)出來的輝光,明明只有一點,但卻浩蕩無涯。
玉樓死死的盯著高臺,他知道,傳說中的莽象終于要出現(xiàn)了。
然而,莽象本人終究是沒來,只是送來了一團屬于他的影子。
可能這就是大修士吧,不愿意折損哪怕一點壽元。
那白色的影子狀若真人,通體有著刺眼的白,令人不敢直視。
眾人起身參拜,莽象沒有理會,而是看向二徒弟。
“旦日,他們?nèi)四???/p>
“都沒來,但賀儀到了?!?/p>
旦日坐在玉榻上動也沒動,只是簡單應付了一句,祖師不在意虛禮。
她催了一圈,又是祖師思念,又是紅燈照體面,最后還是一人沒來。
很真實,只要沒有仙盟指派的任務,沒有什么必須出來的事,紫府們?nèi)阍谔焱狻?/p>
當然,也可能是旦日剛催沒多久,很多人打算等時候到了再來,那樣可以少折損些壽元。
“周縛蛟呢?”
莽象到?jīng)]有生氣,這點事沒什么好生氣的。
“您來早了,再等兩個時辰他就該到了?!?/p>
拜師典禮的時間是午夜子時,這個時間很獨特,但照顧的是莽象,他生于子時。
不過祖師最后還是沒以真身前來,而選擇以神通化影現(xiàn)世,自然不用擔心時間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