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玉闕仙尊開始大賦權(quán),他的目的又在何方呢?
安靜的玉闕宮中,韓站看著那虛開著的仙尊道場之門,有些想一窺里面的樣子。
師尊,師尊,你讓所有人都成為你的門下走狗,那我們呢?
韓站本能利益趨勢的幻想不會被仙尊在乎,仙尊只在乎自己的道。
相比于韓站的失落和不滿,那些烈州道庭的尋常真人,反應(yīng)就激烈多了。
他們都是踏上修行路的存在,都是看懂了規(guī)則并且修到天人境的存在,當(dāng)秦楚然化道的時候,他們當(dāng)然會麻木的又唱又跳,表達自己和其他人一樣忠誠。
但當(dāng)玉闕仙尊的大賦權(quán)擺在眼前,他們反而不敢亂跳了。
吝嗇的大修士用吝嗇給人一種安全感,慷慨的大修士又要索取怎樣的回報呢?
‘玉闕道友,你這就過了,道庭的道祖過多,很多事都會非常麻煩,那時候,有心之人就會沖擊道庭的穩(wěn)定?!?/p>
虎相法王時刻注意著玉闕宮內(nèi)的變化,見玉闕仙尊玩大賦權(quán),當(dāng)即就暗中表達了反對意見。
大天地支援金丹們,正在烈州道庭扎根,默默擴張自身的勢力。
玉闕仙尊贏,他們就相對的輸,這也是玉闕仙尊必須把十州道庭選出來的紅斑鹿等人,再次支使回去的原因。
有意見的金丹,遠遠不止虎相一人,玉闕仙尊糊弄完他們后,才繼續(xù)道。
“但是,化道得道果從來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化道后的修行耗費巨大,我要對你們負責(zé)。”
韓站發(fā)緊的心稍稍松快了一些,果然,殺出來的弟子總歸是更得玉闕仙尊青睞的,自家?guī)熥穑且c明代價了。
在韓站看來,什么‘對你們負責(zé)’就是狗屁,實際上是‘你們要扛起自己的責(zé)任’。
“所有烈州道庭的真人,只要積累足夠,我都可以助其化道,但有一個要求,化道后,離開四靈界。
離開四靈界,開拓?zé)o盡虛空,為四靈界捕獲更多的資源和變化!”
這就是玉闕仙尊安撫道庭內(nèi)其他金丹的條件。
讓那些小登成道,然后,給大家打工。
同時,這也是玉闕仙尊對自身頂級金丹修行路的初步探索。
無盡虛空的大航海時代已經(jīng)開啟,無極道主和無極法尊、簸籮會的對峙玉闕仙尊無法決定,但他能決定自己的修行節(jié)奏。
遙遠事情有些沒有擔(dān)心的必要,因為擔(dān)心沒有用,但有些,已經(jīng)需要在當(dāng)下這個時間節(jié)點明牌運營了。
暗中搞,看起來是個可能的方向,但實際上沒有意義——對于所有接近獨尊之爭境界、已經(jīng)進入獨尊之爭的局中人而言,對手的行為,太多時候都近乎于明牌。
而考慮到玉闕仙尊后來者的位置,他的幾乎所有的策略,都要在‘對手們都清楚都明白’的維度下去安排。
順勢而為已經(jīng)不夠,所謂勝利勢能的積累再多也要謹慎,實踐行為的策略必須時刻根據(jù)局勢的變化和自身的需要、外部的壓力不斷調(diào)整。
聽起來有些難,事實上比有些難難的多,但對一步步走到今日的玉闕仙尊而言,又不難。
這就和,又判斷龔善德的實力、綜合水平強大與否一樣,絕對實力的強大,不影響龔善德在其境界、面對局勢、對抗博弈中的相對弱勢——絕對的強大和相對的弱勢共存。
至于玉闕仙尊,就是絕對的困難和相對的勝利共存——不能因為困難多就不走了。
“師尊,我可以也走這條路嗎?”
在所有人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刻,紅斑鹿主動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