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姍像是厭煩到了極點,她命令著,“脫掉衣服,滾出我家,你太臟了!”
鐘敘白愣住了,“你說什么?”
“我說脫了,然后滾出去!別臟了我家東西!”謝若姍猛地后退數(shù)步,眼神里的厭惡幾乎要將他淹沒,“你們,把他攆走!”
話音剛落,傭人便圍了上來,撕扯他的衣服。
鐘敘白一動不動,死死盯著不遠處的謝若姍。
“好臟!好臟!”她一遍遍地重復著,又拼命用濕巾擦著裸露出來的皮膚,直到紅腫破皮,也沒有停下。
原來這就是他十年付出的下場。
被誣陷,被羞辱,被當成一件可以隨意丟棄的臟東西。
鐘敘白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渾身的鈍痛讓他白了臉。
最后一片布料被撕下,露出謝若姍發(fā)病時啃咬的傷口。
傷口青紫交錯,像是蜈蚣一般,遍布整個肩膀與后背。
謝若姍的眼神閃爍一瞬,下意識地別開臉,指尖卻攥得更緊了。
“丟出去!”
她沒回頭,只是命令著。
一旁保鏢直接上手,將照顧了謝若姍十年的鐘敘白從別墅大門扔了出去。
水泥地摩擦著小腿,劃出道道血痕,風一吹,本就受傷的身體更是密密麻麻地痛。
“砰”的一聲,這扇他照顧她十年的大門,徹底鎖死。
寒風中,鐘敘白上身赤裸,下身只有幾縷布條,裸露的胳膊和小腿凍得泛起雞皮疙瘩。
別墅區(qū)的路上偶爾有晨跑的人經過,看到他這副模樣,都忍不住停下腳步,對他指指點點。
他連忙跑到的道上,可現(xiàn)在衣不遮體,他只覺有無數(shù)人在盯著他看。
屈辱的淚水含在眼里,鐘敘白無聲抽泣。
就在這時,身后粗重的喘息聲。
一個流浪漢從樹后竄出來,眼神黏在他身上,“小伙子,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