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是“一個紈绔子弟不可能考進前五十”。
葉煜婷覺得可笑,她是叛逆,可不是蠢。
但她懶得辯解,反正被罵幾句又不會掉塊肉。
就在她準備低頭挨訓(xùn)時,一個清亮的聲音突然響起,“我能為她作證?!?/p>
鐘敘白走出來,三言兩語間,便將一切解釋清楚,甚至,還找來老師開了監(jiān)控。
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陽光落在他發(fā)頂,給那截細細的脖頸鍍了層金邊,像是……天使。
葉煜婷愣住了。
很久沒人信她了。
自從她知道父親有私生子,還偏心那個孩子后,她就開始叛逆,成天和校外的人鬼混。
時間一長,所有人都知道,她只是個不可救藥的富二代,沒有人會相信她的話。
可這個只見過一面的女生,卻敢站出來為她說話。
那天鬼使神差的,等人群散去后,她攔住了抱著作業(yè)本的鐘敘白,難得有些尷尬地問,“你以后想考哪個大學(xué)?”
年少的她不懂那瞬間的心跳加速叫心動,只當(dāng)是欣賞。
鐘敘白詫異,“當(dāng)然是京大啊?!?/p>
那一刻,葉煜婷心里忽然燃起了點什么。
她開始把染回黑色的頭發(fā),趴在桌子上啃那些枯燥的公式。
可放榜那天,她在京大的錄取名單里找了三遍,都沒看到鐘敘白的名字。
她急得抓著班主任問,才知道高考前三天,鐘敘白的母親突然病危,他放棄了考試,在醫(yī)院守了整整一周。
“后來聽說……被謝家的人救了。”班主任嘆了口氣,“那姑娘也是命苦,好像答應(yīng)了謝家什么條件,要去照顧她們家那個自閉癥的小小姐。”
葉煜婷捏著那張印著自己名字的錄取通知書,突然覺得嘴里發(fā)苦。
照顧那個傳聞中脾氣古怪、連碰一下都嫌臟的小傻子?他是不是瘋了?
更讓她氣悶的是,他居然真的答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