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她氣悶的是,他居然真的答應了。
少年人的驕傲讓她說不出關心的話,只能別扭地想。
算了,不搭理他了。
可她沒想到,這一別就是五年。
父親沒讓她去京大報道,直接把她塞進了飛往國外的航班,美其名曰“提前熟悉家族業(yè)務”。
再次見到鐘敘白,是在一場商業(yè)宴會上。
他穿著一身得體的西裝,站在謝若姍身邊,替她擋開遞過來的酒,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可葉煜婷一眼就看出了他眉宇間的疲憊。
他好像累極了。
她下意識地想走過去,腳卻被釘在原地。
他已經結婚了,不是當年的男孩了。
或許她該識趣點,遠遠看著就好。
可心里的那點不甘還是驅使著她端著酒杯走過去,用慣常的漫不經心掩飾真心,“嘿,帥哥,看看我怎么樣?”
“叮鈴——”
門上的風鈴被風吹得作響,把葉煜婷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深吸一口氣,理了理襯衫領口,推門走進陶藝店。
鐘敘白正坐在陶輪前揉泥,陽光落在他認真的側臉上,和記憶里那個站在講臺上的男生慢慢重合。
這次,她不會晚到了。
葉煜婷清了清嗓子,故作鎮(zhèn)定地開口,“那個……謝若姍的判決下來了,有期徒刑三年?!?/p>
“想聽聽事情經過嗎?放心,只是兩三分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