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飛機降落在春城時,鐘敘白聞到了熟悉的潮氣。
他抱著母親的骨灰盒走出機場。
“媽,到家了,我們回家了。”
說話間,一滴淚砸在了骨灰盒上。
鐘敘白深吸一口氣,打車去了早早準備好的墓地。
將母親安置好后,又上了香,他才開始考慮未來,
在朋友的推薦下,他掛了專家號。
醫(yī)生拿著他的病歷,上下打量一遍,語氣輕松,“幸好發(fā)現得早,做個小手術切除就好,不影響以后生活?!?/p>
之后的交流很愉快,手術便定在三天后。
進手術室前,朋友趙鶴晨握著他的手說,“別怕,我在外面等你?!?/p>
鐘敘白笑了笑。
這些年這些事過去,他沒什么可怕的了。
手術進行的很快,不多時,便順利完成,推出了手術室。
再醒已經是傍晚,醫(yī)生檢查完,囑咐還要休養(yǎng)一段時間,不要劇烈運動。
朋友坐在一旁,為他削了蘋果。
待所有人離開,他突然開口,“小菀,北城那邊傳來消息,說是謝若姍瘋得厲害。”
鐘敘白的動作頓了頓,接住蘋果。
“聽說把自己關在你以前的臥室里,不吃不喝,誰進去就跟誰急?!壁w鶴晨嘆了口氣,“管家說她嘴里一直念叨你的名字,說只要你回去。敘白,你……要去看看嗎?”
他的聲音有些忐忑。
作為朋友,他可一點都不想讓鐘敘白心軟。
這些年,他這個朋友可太苦了。
沒必要再摻和什么。
病房里靜了幾秒。
鐘敘白搖了搖頭,垂下眸子,“不了,我和她沒什么關系了。”
趙鶴晨明顯松了口氣,“這就對了!你總算想通了,為了報恩,把自己十年時間搭進去,還要伺候一個自閉癥,那根本不是人干的事,你母親要是知道,指不定怎么說你呢!現在好了,徹底脫離苦海了!”
鐘敘白嚼著蘋果,沒說話,只是溫和地笑了笑。
其實謝若姍并不難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