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周后,葉煜婷就跑到了陶藝店門口,指尖捏著那支剛買的玫瑰花,忐忑不安地來回踱步。
其實她對鐘敘白動心的時間,遠比鐘敘白以為的要早。
早到高二那年,她還是個叛逆少女,被父親強行塞進這所重點高中時,她叼著棒棒糖站在教學樓前,心里只有四個字,無聊透頂。
“去看看人家怎么學習的,多交些正經(jīng)朋友,以后說不定用得上?!备赣H的話還在耳邊響,葉煜婷嗤之以鼻。
她家的公司市值夠買下半條街的商鋪,想要什么人脈沒有?用得著來這破地方看一群書呆子刷題?
她本打算混滿三個月就拍屁股走人,卻在放學路上撞見了混混搶劫。
幾個校外的混混把一個男生堵在巷子里,嘴里不干不凈地嚷嚷著。
那男的長的白凈極了,面對這些胡攪蠻纏的人,臉上只有不耐。
是鐘敘白。
葉煜婷認得他。
開學那天作為年級第一上臺演講。
只是一眼,葉煜婷就知道,他和她不是一路人。
男孩白白凈凈,談吐非凡,一看就是好苗子。
而她,就是個混日子的富二代,怎么可能有交集?
可沒想到這么個看起來文弱的男孩,居然罵人。
一聲滾字回蕩在小巷中。
葉煜婷沒多想,三拳兩腳就把那幾個混混撂倒了。
她可是跟散打教練從小練到大,這幾個小子根本不夠看。
事后,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吊兒郎當?shù)卮盗寺暱谏冢皩W霸,上學也得看路啊,走大道安全。”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沒回頭。
她本以為只是一次偶然,以后不會再有交集。
期中考試后的表彰大會上,年級主任突然指著她的名字,唾沫橫飛地說她作弊。
理由是“一個紈绔子弟不可能考進前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