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軍餉和糧食來說吧,除去邊軍,衛(wèi)所有兩百萬人,按照一人一天一斤糧食,一年就是五百萬石糧食。
衛(wèi)所軍士非戰(zhàn)時軍餉在六錢到九錢不等,就按七錢算,一年需要一百四十萬兩。
加上其他零零碎碎的東西,一年至少得千萬兩左右的開支。
以陜西和北直隸兩地兵政整頓看,缺員幾乎在三到五成,也就是說衛(wèi)所武將和相關勢力一年要侵吞掉五百萬兩白銀,做哪個生意能有如此的暴利?
雖然這些是從軍屯中預留,但這些終究都是朝廷的東西。
這就是人性的劣根性,有些人會將這個劣根性無限放大。
本不是他的東西,但當他長時間占為己有后,就理所應當的覺得這就是自己的東西。
“陛下,陜西和北直隸之所以這么順暢,是因為陜西有馬祥麟率領的萬余精銳鎮(zhèn)守,加上延綏、固原等四個邊鎮(zhèn)威懾,
北直隸有宣府和薊鎮(zhèn)、昌平、真保四鎮(zhèn),又是京師所在。
臣和兵部同僚推測,剩下的一京十一省,除了山西省外,其余省份難度至少要大上數倍,尤其是南直隸、廣西、云南、四川、貴州為最,
南直隸有留都在,各種勢力錯綜復雜,衛(wèi)所基本被把控,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廣西、云南等省,少數民族居多,民風彪悍,且現在四裔之亂還未平定,貿然動手可能會打亂布局!”
聽著侯徇的分析,眾人眉頭緊皺,臉上閃過幾絲陰郁。
西南幾省,歷朝歷代都從未真正的安穩(wěn)過,從洪武年間到天啟年間,整個西南地區(qū)叛亂發(fā)生了百余次。
幾乎是一年半就發(fā)生一次,一次就是一年半。
為此了鎮(zhèn)壓叛亂,朝廷新增了兩廣總督以及設立了三宣六慰,諸如宣慰司、宣撫司、安撫司、招討司等等。
實行改土歸流,但動亂一直存在。
安邦彥、奢崇明的叛亂從天啟二年開始,一直打到現在,遍及四川、云南、貴州幾省,鬧得的人盡皆慌。
即便是西南總督朱燮元連上數道奏疏急報,崇禎也只能盡量調撥一些軍餉、糧食去過去,實在是無暇分身,而且短時間內無法見到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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