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拿著折子喃喃自語,隨后又陷入沉思。
如果親王都倒戈了,那么宗室怎么處理?開放四業(yè)?還是入朝為官?或者依舊是圈禁各王府,但查抄家產……
想著想著崇禎又犯難了,他又希望福王不要倒戈,讓他暴力清理,殺一半再說,現(xiàn)在的親王太多了。
思索了很久之后,崇禎也沒有決定,便放棄了。
“大伴,讓李若漣傳信給陳權,告訴陳權,進京的路上,秦王想見誰,或者哪位親王想見秦王,都行,但他必須要在場?!?/p>
“另外,讓內閣擬旨,福王違反大明藩王律令,罰俸一年,王府左右長史各杖二十,以儆效尤?!?/p>
“至于河南承宣布政司……算了,就這樣吧!”
福王出城和二王相見這事,洛陽和河南承宣布政司根本就沒辦法,福王的身份擺在那里。
想到這里,崇禎心情愉悅了許多。
日子一天天過著,離祭天時間還有七天的時候,禮部和欽天監(jiān)告訴他,皇帝要提前七天齋戒。
要求他單獨宿止,不飲酒,不吃葷,不去看望病人,不去吊喪,不聽音樂等等。
為此,王承恩被欽天監(jiān)和禮部拉過去培訓了一天,回來后就變得神神叨叨了起來。
規(guī)矩只有兩條,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他也只能每天呆在東暖閣內,看折子、睡覺。
到了祭天的當天,卯時一刻,齋宮中太和鐘響起。
儀仗就從乾清宮出發(fā),孫傳庭一身明晃的盔甲跟在身后,左手按刀,龍行虎步。
一路上都是二十一衛(wèi)的軍士,各個精氣神十足,比一個多月前不可同日而語。
到了天壇的時候,在京的四品官都已經等候了,太和鐘聲停止,鼓樂聲起,祭天大典正式開始。
ps:嘉靖十三年(1534年)圜丘改名天壇。
正所謂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戎,就是軍事,這是一個國家和平與昌盛的強有力的保障。
崇禎已經在整頓兵政、開武科、用名將、設火器研究院了,強軍指日可待,那么剩下的就是對權利的鞏固了。
有時候,權利和強兵并不一定能完全鞏固權利,那么祭祀就誕生了。
祀,就是祭祀,和神靈交往的大節(jié),代表著權力的來源和統(tǒng)治的正統(tǒng)。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誰有資格伺候神明?也就代表著誰有資格代表神明統(tǒng)治人間。